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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女医杂言》里关于丹毒、荷叶藓、耳项风等等关于皮肤溃烂,风毒有关系的方子,王道长都将响应的页面折叠起来,以便翻阅。
白术翻检他的包袱,找到人参败毒散、合掌散等等现成的药包,他似乎全都在自己身上试过了。
王道长急病乱投医,白术将王道长包袱里剩下的药丸,药膏等物分类,并列了一个清单。
白术拿着清单叹道:“只是现在王道长已是活死人一个,不能说话,并不确定哪一种药物起了作用,哪一种无效。”
沐朝夕说道:“要是有个受伤的活人,你一一试一试不就得了。”
白术翻了个白眼,“要么砍头,要么已经是丧尸,去那里找活人?说的容易。”
“俺!”王道士终于不哭了,高于右手,“马上天黑了,俺师傅复苏之时,俺自愿被咬一口,白司药来医俺,生死有命。”
白术不同意,“我虽谈不上是什么好人,但我不会拿活人的生命当赌注。”
王道士拿起笔,“俺写下生死状,一切都是俺自愿,和白司药无关。若不是俺带着师傅来京城求医,就不会血洗似家客栈、就不会死那么多人,闹得人心惶惶,俺罪无可恕!一命换一命,自愿当白司药的试验品。”
这小道士还真是条汉子。
连沐朝夕都动了恻隐之心,“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们去你房间收罗遗物时,发现箱子的五把锁都人为撬开了,箱子是完整的,并非从里头撞开,这说明是有外人打开箱子,或许是贪图钱财的小偷。”
是谁打开的、当时发生了什么是查不清楚了,因为huáng字号十几间客房里的个个都身首异处,死无对证。
王道士说道:“俺不杀伯仁,伯仁为俺而死。无论如何,一切祸根都源自于俺,反正师傅死了,俺孤苦伶仃,无颜活在世上,就让俺尽最后一点力,当白司药的试验品吧。”
言罢,王道士扑在王道长身上,把手指头伸进师傅嘴里!
“住手!”白术怒吼。
沐朝夕一把拉住王道士的胳膊,王道士又把左手伸进去,沐朝夕一气之下,拿绳子把王道士给绑了。
王道士是个犟驴,被咬无望,居然一头朝着王道长撞过去,张开嘴巴去咬他师傅直挺挺的脖子!
只见狗咬人,没见人咬狗,王道士为了赎罪,用尽了他所有的智慧。
白术就站在王道长身边,她力气小,却医术了得,没等王道士张开的血盆大口合拢,她单手捏住了王道士的下巴,咔吧一声,生生把下巴给卸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