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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一墨心里动了动,他还记得上一次试镜时,刘白倒在他怀中给他带来的触动感,像是怀里的人真的经历过一场生死,明白死亡是何其痛苦,才能将死亡演的以假乱真,让他差点儿产生了这人真的死去了的错觉。
而这次的刘白,演的内容却和试镜时不同。
剧本儿并不是表演指导教材,要求演员一板一眼的来演出剧本儿里的内容。
相反,他有大量的留白,那是留给演员填充的部分。
刘白在出演求索这么久以后,再次出演这段儿戏,却又有了不同的想法。
而且这一次,给郑一墨带来的不止有死亡的痛苦,还有失去求索时摧枯拉朽地悔意与绝望。
他能感觉到求索含蓄的感情,又夹杂着恨意,而后幻化成释怀的笑容,最后落成眉尾的那一抹血痕。
求索死了。
是自己亲手杀死的。
生命在自己的怀中一点一点消逝,直至痕迹全无。
谢无咎的胸口霎时间翻滚起黑色的巨làng,冲向四肢百骸,冲破喉咙,变作喑哑的低吼。
“师兄——!”
他眼眶酸痛,抚上去才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
郑一墨的手落了下来,听了一瞬,蓦的紧紧握住了刘白的手腕,刘白在他的怀中屏息静气,手腕还是温热的,脑袋靠在他的心口处,不知道能不能听见此刻他的心在狂跳。
他知道这是在拍戏,郑一墨一向会将角色与自己剥离的很迅速,毕竟他天生霸总跟他演的那些个角色总是不太接近。
但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分辨不出,自己究竟是郑一墨,还是谢无咎,无论是谁,他心底隐隐冒上来的念头只有一个。
怀里的这个人,别说是死了,就算只是想到要离开他。
他都难以接受。
梁振生喊了“卡”,镜头已经拍完了。
刘白立马抬头将嘴里的血包往外吐了两口。
实在是……太甜了!
然后扭头看了郑一墨一眼。
郑一墨正盯着他发癔症,脸上还有一道不甚明显的泪痕。
刘白又“嗯嗯”两声儿,对着自己的手腕努嘴。
郑一墨反应过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却没有像试镜时那样儿反应剧烈,反而有些迟疑,眉头皱起,好像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事儿一般。
刘白对他的反应没什么兴趣,见郑一墨没动作,就自己抽手,才动了两下,又被郑一墨捉住:“哪儿去?”
刘白迷惑:“怎么,上厕所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