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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事情已经到了没法再走一步算一步的地步,那么等他晕完自己的信息素后再想办法吧。
朝歌告辞了徐医生,徐医生却是叫住朝歌,问道:“你觉得小匸怎么样?”
“啊?”朝歌不明白徐医生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想了想说:“算是个好人,因为让无家可归的我有个暂时居住地了,还给了工作。”
虽然陈匸对他态度谈不上多么热切。
徐医生笑着点点头,“小匸这孩子面冷心热,一直是个重感情的人,重到让人觉得心疼。”随即她朝朝歌摆摆手,“路上小心。”
朝歌也朝他拜拜手,他心里隐隐有疑问,可是却找不到突破口。
徐医生看着朝歌远去的背影,她的眼神复杂起来,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陈匸时,陈匸还很年轻很年轻,他眼神执拗,身形单薄,是被家人qiáng行捆绑着送过来的,白色的衬衫都是鲜血,他的手腕被刀片割伤的都快入骨,满脸苍白,嘴唇污紫。
当徐医生在和助手给陈匸处理伤口时,听到外面隐隐传来陈匸父母的声音:他爸一边抽烟一边怒道:“好不容易是个Alpha还是个这么疯癫的主。”
他妈抱着一直哭泣的妹妹,“你说他怎么这么固执呢?那人都把他腿都打断了,因为这没法参加今年的高考,他怎么还是要去找他,怎么就对一个人疯狂成这样子呢?这身体的伤能治疗,这jīng神的入魔怎么治啊?”
他爸将烟头丢在地上,狠狠地说:“等把他伤治疗好后,把他送到jīng神病院,我听说有最新的jīng神疗法,我要他以后一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一想到那个人的脸,就头疼!我就不信了,我还不能把我们陈家唯一的Alpha领回正道。”
苍白的少年睁大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的身体很虚弱,嘴巴轻轻喃喃,好像在说什么。
徐医生凑过去,听到他说:“疼,疼死了…”
徐医生看着年轻的面庞,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疼就对了,这么小就要死要活,为得是个什么人啊,等你长大了就知道现在这么做多么幼稚!”
陈匸又说:“疼,朝歌,我疼。”
像是被什么触动了内心处的最不可碰的柔软,刚刚还一直满脸死寂,不顾生死的少年突然哭了起来,他的两只手都是血淋淋的伤口,却是固执地抓着chuáng单遮住自己的脸,颤抖地躲在里面,哽咽的哭泣着。
只有那一声声:“朝歌”透过缝隙传到徐医生的耳朵里,以至于多少年后,她甚至连某些高中同学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唯独记住那个从未有相识,另一个人口中的‘朝歌。’
其实在那天陈匸将朝歌带过来之后,陈匸还打过一次电话。
他在电话里问:“朝歌的身体是不是有些奇怪?”
徐医生为了保护朝歌的隐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知道既然朝歌宁愿服用‘宁死’也不让人知道他是Omega,因此,她也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