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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顾言朝。
许薇棠手上戴着枷锁,粗糙的木头把细白的手腕磨出红色,她一声不吭地任人动作。
“咔哒”一声,郡主府在她身后落了锁,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同谋,圣上有令,所有人必须严加看管,不得外出。
许薇棠扭头看了一眼,日头刚升起来,刺眼的万丈金光落在黑漆漆的屋檐上,今天是一个难得的晴好天气。
不对,她忽然脚步一顿。
未等旁人催促便又神态自若地迈开步子,她想,这么早,顾言朝何时出去的?
他知不知道这件事?他现在又在做什么,为什么从头到尾都不曾出现?
虽然昨天发生过那样激烈的争执,但许薇棠知道他绝不可能害自己,可是他现在去了哪?
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骑飞奔而来:
“住手!”
宦官和兵士们都认得马上这人,短暂的错愕过后便动作一致地俯身行礼:“太子殿下。”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顾言嘉的表情和动作无一不昭示着此刻他的心情,都说太子一向温和,从来不向人发火,想必他们是没见过太子现在的模样:
因为大病初愈而显得有些虚弱,他面色依然惨白,额头上沁着水迹,表情很是冷硬,许是因为一路疾驰,他的衣冠显得有几分凌乱。
“回太子殿下,我等乃是奉圣上旨意,前来捉拿……”领头的宦官偷偷瞟了一眼身后的许薇棠,接着道,“捉拿逆犯。”
顾言嘉还未下马,俯视着下方冷冷道:“胡言乱语,谋逆大罪怎可轻易定下。”
“殿下明鉴,奴才岂敢谎报圣上旨意,这是圣旨,您需不需要亲自查验……?”宦官被太子的声势气度震慑住,仍是大着胆子回话,将手里那道圣旨高举过头顶。
他哪里敢热闹太子,虽说自己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但如今谁不清楚,太子殿下过不了多久便要登基,他们天家父子的事,自己搅和在里边那不是找死吗。
顾言嘉微不可察地冷哼一声,并没有去看那圣旨,反而牵着马走到许薇棠身边,面色依然冷如冰雪,不带什么感情的:“上来。”
啊?许薇棠惊疑不定,
这发展实在出乎意料,许薇棠从没想过顾言嘉会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就在前一日她前去探望时,顾言嘉还躺在chuáng上昏迷不醒,就算昨晚上太医按照老方子将毒解了,他此刻也在好生休养才是,怎么就放他跑出来了?
许薇棠抬头望进顾言嘉的眼里,像是宁静无波的潭水,深不见底又很温和。
顾言嘉朝她伸出了手,许薇棠不再犹豫,咬咬牙上了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