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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薇棠看着大夫的脸色变了变,然后镇定自若地走上前就要“望闻问切”。
顾言朝忽然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些雾蒙蒙的水气:“不用了,我很清楚自己的问题,我单独和你说,好不好?”
许薇棠败下阵来,只好客客气气地将大夫又送了回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许薇棠托着下巴,笑吟吟地问,眼神里却带三分凌厉。
“……我对桃花过敏。”顾言朝将头埋下去,“对不起。”
许薇棠一下子愣在原地。
脑海之中闪现出来的是初见那年的深冬,一个瘦小的孩子站在灯火明灭处,醍醐灌顶一般,她全都明白了。
许薇棠觉得眼眶有些泛酸:“你和我道什么歉,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我竟然现在才知道。”
“不、不怪你,是我自己一厢情愿……”
许薇棠凑近他,鼻尖对着鼻尖,压低了声音道:“原来那么久之前你就惦记我啦?”
顾言朝红着脸不说话,只突然紧紧抱住她。
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力道将她禁锢在怀里。
***
翌日,许薇棠在城楼下喝gān了一碗酒,率领大军启程。
碧秋和顾言朝死活都要跟着她,都扮作普通兵士混在队伍里,就跟在许薇棠身后。
漠上寒烟衰草,朔风裹挟着遮天蔽日的huáng沙,大军浩浩dàngdàng奔赴北境。
一路向北,所见景况便愈加荒凉,天寒地冻,百里无人烟。
广袤天地里,这一眼望不到尽头像是突然闯入的外来者。
大军行进时是真正的万马奔腾,地面都震颤起来,轰隆作响。
据前方斥候回报,还有半天的路程便能到达边境。
连着赶了两天路,大冷的天翻山越岭,有些将士都体力不支落在了后边。
许薇棠面上没有一点倦容,她穿着银白轻甲,骑在马上英姿飒慡,神采奕奕。
远处若隐若现地出现烽烟的痕迹,许薇棠勒马,让自己回到队伍中去,她侧过头笑着问:“累不累?”
顾言朝抿了抿唇:“还好。”
他面色苍白,双唇gān燥泛白,说这话确实有些逞qiáng的意思,他显然不能适应这般高qiáng度的行军。许薇棠没戳穿他,安慰道已经不远了,到了前方的城镇可以暂做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