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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见到把偏私说得这么光明正大,顾言朝无话可说。
只能安慰自己不要和惯坏了的小孩子计较,
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跟许薇棠说了,她万分无奈地叹气,揉着额头问:“怎么,鹤临又跟你发脾气了?”
顾言朝停笔,将饱蘸了墨汁的láng毫笔搁到笔架上,转过身坐得又规矩又老实,面不改色的,“……没有。”
许薇棠现在虽不能同以前那般直接看到幻象,单凭她对顾言朝的观察和了解,一眼就能看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说来也怪,她认识的顾言朝无论前世还是这辈子,都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按理说撒谎的本事不应如此拙劣。
许薇棠没理会他一戳就破的谎话,自顾自的道:“你呀,现在就多忍让一些,府里属我和他最亲近,这么多年过来,这个时候他心里不满也正常……”
母妃早亡,父王又长年在外,许鹤临几乎是她一手带大的,除了她去京城那几年,一直就没分开过,突然冒出来顾言朝这么一号人要当他姐夫,一时半会儿恐怕还真不能适应。
“我为什么要和他计较?”顾言朝挑眉笑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反正无论如何,我都已经赢了。”
“……”
见他又要凑过来,脑子里一下想起了什么,许薇棠忙道:“行行行,你赢了。”
她微不可察地皱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别在这时候闹出不好听的传言来。”
“就让他们去传闲话,总归不会有什么影响。”顾言朝从旁瞥见许薇棠的脸色,将原本的话咽下去,及时换了个说法,“不过,郡主名誉可不能有损。”
许薇棠没忍住直接笑出来,“不能这么说,你要是名声不好,我怎么面对那群人?”
“对了,”许薇棠漫不经心地问,“你之前所说供奉着得道高僧的寺院,如今开门了吗?”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竟然还放在心上。
“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顾言朝似笑非笑地看她。
许薇棠当日所说的理由他一个字也不信,她没自己说的那么软弱,只有一种可能,她在找借口。
顾言朝清清楚楚地感知到,许薇棠身上笼着的迷雾很快就要消散了。
……这都能看出来。许薇棠心里嘀咕了一句。
她走到窗边眺望,从容不迫道:“不如趁着现在闲暇,前去拜访。”
顾言朝无声来到她身后,“何日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