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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之夜,画舫游湖,歌声袅袅。酒席之上,两家人相谈正欢。唯有祁衍安,坐如针毡。他早就被外面冉冉升起的天灯,湖上漂泊的荷花灯以及满街的热闹吸引住了目光,只觉得大好时光làng费在船上假么假事儿的附庸风月太过无趣。
“安儿。”
祁衍安的心思早跑到了九霄云外,忽的听到母亲唤他,才堪堪回过神来。
祁夫人温声道:“安儿,玉儿说迎chūn园的牡丹开得最艳丽,待今年花开之时,我们便同玉儿一同去赏花。”
坐在祁衍安正对面的许蕴玉高傲地扬起了她漂亮标致的脸蛋,一副“我邀请你你敢不去”的刁蛮模样,不过每当同祁衍安的目光对上就会稍稍移开几分的飘忽bào露了小姑娘的羞涩。
祁衍安随心所欲惯了,显然不是个能做谦谦君子的主儿,在画舫上坐了快三个时辰也着实烦躁,便叹了一口气,道:“枣花至小能成实,桑叶虽柔解吐丝。堪笑牡丹如斗大,不成一事又空枝。”
祁正则听完脸色都变了,瞪了一眼祁衍安,又同坐在身边的许益仁道:“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被娇惯坏了,上不得台面,回去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子。”
祁衍安撇了撇嘴,心想您收拾我的时候还少吗?
祁夫人忙打圆场:“安儿是怕羞,不好意思呢。是吧,安儿?”
坐在对面的小姑娘轻轻皱起了眉头,好奇道:“你觉得牡丹无用,不喜欢牡丹,那你喜欢什么花?”
祁衍安刚想说我一个堂堂男子汉,为什么非得喜欢花儿不可呢?却恰在此刻,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脱口而出:“忍冬清馥蔷薇酽,熏满千村万落香。”
许蕴玉思索了一会儿,神气活现地道:“忍冬……蔷薇……那你便是喜欢蔷薇了?这有何难,我们去看蔷薇就是了。”
祁衍安心里默默叹气,我说的是忍冬啊。
祁朔安静地坐在chuáng上,曲起腿,托着腮,听同屋的其他人聊奇闻轶事。这时,屋外突兀地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祁衍安一声声“小朔”,祁朔赶忙跳下chuáng开门。
还未等祁朔说上话,祁衍安就兴奋地压低声音道:“快点换上衣服……跟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