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祁衍安就被祁正则喊了过去。
祁正则张口就是一顿数落:“你个小兔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惹祸,你知不知道那一只象耳瓶值多少?比你都值钱!你还能失手把它打翻?你是怎么打翻的?和你书案隔了那么远……哎你这是要做什么?”
祁衍安的表情非常无辜:“父亲不是问我是如何打翻的吗?就像这样……”
祁衍安的手刚一碰上瓷瓶就被祁正则拍开了,宝贝似的把瓷瓶摆正,仔细端详,嘴上还不饶人:“反了你了?这可是钧红釉!咳咳……”
祁衍安忙把桌上的枇杷露端了过来,刚舀起一勺就被祁正则劈手夺了过去:“我还没老到要你伺候!”
祁衍安无奈地站在一旁,心道我可真是忙活,又要对付一个老顽固,还给面对一个小榆木脑瓜。
“父亲总是咳嗽,也该多注意身体,少动气,也需按大夫的嘱咐吃药,不能……”
祁正则嫌他烦了,略一蹙眉:“你怎么和你母亲似的,总要在我耳边念叨。你母亲念得还好听,你念得直教人心烦。”
祁衍安叹了一口气:“父亲就是看我不顺眼了。”
祁正则被他这么一讲,反倒打开了话匣子:“你让我怎么看你顺眼?就你对家里的事儿一点儿不上心的德行!比起你,小朔才更像是我们祁家的孩子,勤勉,踏实,又贴心。前几日还托人给我带来了罗汉果。你别看他在你面前总是唯唯诺诺的样子,在店里可是顶梁柱了。要是过两年这孩子还留在我祁家,我就把他送去江南,接管那一带的璟祥斋,你到时可别跟我哭……”
祁衍安不恼,反笑:“那敢情好,儿子先替他谢谢您了。”
“你个混小子……”话不投机,祁正则只想把祁衍安赶紧打发走,免得扰他清净,“你打碎的那象耳瓶,打算怎么办呐?”
“要不,”祁衍安笑眼弯弯,“我给您粘起来?”
“你就贫嘴,”祁正则懒得和他再绕弯子,“过几日去同许家的姑娘赏花。”
祁衍安敛去笑意:“父亲,我对她无意……”
祁正则不耐烦地摆摆手:“你把象耳瓶给砸了,没让你赔,让你去看看花你还不乐意,委屈上了?许家的姑娘亲口说了叫你去,姑娘家脸面薄,怎好驳人家面子?现在无意,等你哪天想成家了,上赶着想追着人家都来不及!”
祁衍安正想说我倒是想赔您一个,眼看祁正则又咳嗽了起来,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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