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工作忙,她就不打扰;他送礼物,她就接受;他慡约,她就表示理解。
杜绍舟突然伸出手来,似乎想抚摸她的脸颊。他眼中竟流露出几分痛楚,“你才是真正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的人!”
郁宁宁闪身躲开,没让他碰到。
她背着光,容色晦暗,殷红的唇小幅度的张开,陆续呼出几口短促的气。
“你……呵,呵呵。”
郁宁宁用近乎诡异的目光看他,眼神仓惶而直白,令人心惊。
片刻后,她渐渐收敛了情绪,恢复平静。
“随便你吧。杜绍舟,别再见面了。”
—
白缙给她发信息说他们叫了车,等在西边街角。
过去一看,只有白缙和郁宝岩在车上,郁茂经是大概被他们哄着先走一步。
两人都带着担忧神色,前座的郁宝岩几乎扭成麻花,别着身子看郁宁宁。
郁宁宁坐上后座关好门,一言不发,薄唇抿得平直,视线向外,情绪低沉。
两个男人jiāo换了个眼色,白缙试探着问:“宁宁?”
“嗯。”郁宁宁简短的应,连单音节都能发成消极颓丧的语调。
“姐——”郁宝岩拖长了音,想耍个宝,“我再给你做个升级版防láng器,以后再也不亲自动手了,好不好?”
郁宁宁却仿佛没听见。
她目光低垂,中指不带节奏的敲着手包,似乎有些不安。
“郁宝岩。”良久后,郁宁宁叫了一声,语气沉着,透着疲惫。
“你早就成年了。如果你以后,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就从根上把情感收一收吧。”
“我的力量,非常薄弱,只顾得好自己的生活。类似这种你陷进去的事情,我始终无能为力。”
杜绍舟的指责,令她觉得荒谬绝伦。可冷静下来后,她又意识到那番话申明了某种现实意义。
尽管郁宁宁绝不会直接去剖白、去陈情,但她自认已经倾尽全力去和杜绍舟相处、磨合。
相恋时,她忍让,尊重,也竭尽所能地去关怀、理解。
不作要求,尽守本分。
而对方,将她的心意,如此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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