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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好,只是受了惊吓。”白缙说完,突然俯身倾近了些,润朗的声线透出几分沉着与不悦,“你能不能乖乖地闭上眼,不要再操心旁人的事?”
“只是问问啊。”郁宁宁冲他弯了弯唇,声音虚弱,却带着安抚意味,“我没事的,躺一躺就好。”
“不要说没事!”白缙脱口而出,音量陡然抬高,两人俱是一怔。
白缙更露出讶异神色,似是挣扎片刻,才开口说:“……我,不想听你说‘没事’,不想看你逞qiáng,更不想看你不顾自身的安危去帮别人挡刀。”
他的语气柔和又极其认真,直视着她的眸子带有灼灼的光。
郁宁宁心下一动,许久没有出声。眼睫微微颤动,她呼吸轻缓,恍若溺毙在他深邃的目光里。
因伤痛而有些麻木的心,跳动频率逐渐加快。
“我的这番想法,的确自私透顶。但如果受伤的人是你,我宁愿……”白缙顿了顿,似要消释那偏私利己之念带来的不适感,语含深沉的不安,又道:“别再让我多担心,好吗。”
郁宁宁尚且来不及回答,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白缙直起身,如常道了声“请进”。是护士要来查看病人的情况,顺便送来刚到的白粥。
两人对话的功夫,郁宁宁悄悄偏头,甚至动了动带伤的左臂,企图用痛感将心头那丝绮念压下去。
可他说的,不愿见她替别人受伤,是种“自私”想法,被暗暗收拢、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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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脑震dàng的症状始终伴随着郁宁宁,她犯恶心,勉qiáng吃了几口粥便躺回去。
白缙因父辈的关系,在这家医院行事方便,因此郁宁宁不需要操心旁的,而公司的事又有沈艺卿帮衬协调,她跟庄茹说了下情况,随后陷入沉睡。
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病房里没有旁人,微弱的游戏对战声透过虚掩的门缝传进来。
郁宁宁听了一会儿,拿过手机回了几条消息,又发给郁宝岩:【进来。】
下一秒,病房外传来一声响动的弹跳,郁宝岩土匪一般破门而入,刹那便冲到chuáng边,“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医生好吗?哦还有你饿不饿?”
“……没有,不用,不饿。”郁宁宁忍不住抚住额头,轻声说:“你小声点。”
“哦!好。”郁宝岩在旁坐下来,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护士姐姐说十点半又要打吊瓶,我还想着到时候再叫你。”
“嗯。”郁宁宁低声应,又问:“白缙呢?”
“白哥回家了,说给你做点吃的带过来。”郁宝岩说着,挑了挑眉,“他居然还会做饭,我怎么不知道?”
郁宁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