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种莫名的直觉,在背后帮忙揭白缙老底就是贺星奕。
卧房里亮着小夜灯,郁宁宁抱着平板沉沉思索,不知时过几何,听见门铃响了几声。
她心蓦地慌乱起来,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白缙。
某小弟打完小报告,他就来了。
经过多日的加班,板正的西服与其主人一样jīng神萎靡,衣角起了皱,男人的眉眼亦因病有些怏怏,比起几个小时之前的见面,病容又多了几分急迫。
郁宁宁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语气平直甚至有些淡漠,“你现在过来,就合适了?”明明有着生病也不能离岗的坚持。
“不合适。”男人的声音更哑了,他不自觉咳了声,又说:“我能进来吗?”
郁宁宁不置可否,往后让了让。
等人进去,她关上门。
有了钥匙,又不去用。这个男人在许多事上都不忘彰示自己的涵养,可又能做出这样偏执唐突的事情。
一回头,白缙端正坐在沙发上,行为拘谨,哑着嗓子说:“可以来杯水吗?”
郁宁宁听得烦躁,没好气道:“你是来做客的?”
说完她又进厨房,端了一杯热水出来,重重往茶几上一放,“咚”地一声响。
杯沿冒着蒸腾的白气,白缙没动,开口就道:“对不起。”
郁宁宁心尖一颤,有种说不出的心慌,然而一张口就是嘲讽,“你想听我说‘没关系’?”
“……没有。”男人的声音更沉,眼神也黯淡了些,“宁宁,我只是想了解你,全部的你。”
郁宁宁当即嗤笑了一声。不是故意,完全是本能。
她坐到白缙的对面,清亮眼眸里显出直白的讥诮。
“白缙,记不记得我曾问过你,你是谁?”
“你要了解我,那你呢,全部的你在哪里?”
第77章
这一晚注定荒谬又黑暗,郁宁宁脑中甚至生出许多悲痛至绝望的念头。
多年来踽踽独行,她习惯了隐匿锋芒,习惯了中庸。
始终缺乏勇气与坚毅,甚至每每面对失望,都做好了准备,粗茶淡饭,孤独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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