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菲娣来得比郁宁宁想象中还要快,隔天一出公司,郁宁宁就看见了身着黑色皮草、气质出众的妇人等在门前。
原本因为宠物医院要放假了,郁宁宁跟医生约好去接七宝回家。看见这一幕,她只好给白缙发了条信息,让他去一趟。
自己则跟着何菲娣去了附近的一家餐馆。
两个女人在安静的包厢里对坐,很快服务生送了茶来,何菲娣笑着说:“这是我特意带的,你爸很喜欢喝,你也尝尝吧。”
对茶水并没有研究的郁宁宁就抿了一口,很不走心地赞了声。
何菲娣又道:“我过来有些日子了,这还是第一次腾出时间来看你,宁宁你不会怪我吧。”
郁宁宁神色淡淡地,“不会啊,何姨您还是这么爱多想。”
反正她说什么、摆什么脸,都不会耽误何菲娣搞事,郁宁宁懒得应付,表现得很敷衍。
反观何菲娣,即便是私下里,也依旧表现得温和亲切,好像在庄总陈总面前灌郁宁宁酒、在关婕面前内涵郁宁宁的不是她。从某种意义上说,郁宁宁真的很佩服这种装模作样到骨子里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一早躲远了,大概能看到何菲娣用小半生在娱乐,经久,不休不止。
何菲娣果然不介意她的态度,声线柔和婉转,眉眼亦带着天性而来的柔情,“说起来,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来瑸城的,是吧。”
“知道。”郁宁宁抬起眼来,朝她一笑,“何姨是专程来请我吃饭的。”
可不是吗?每回见面都在饭桌上。
这个回答出人意料,何菲娣怔神一瞬,眼中带了几分嘲弄,笑容倒显得真切了些,“你长进了不少。”
“毕竟都十几年过去了。何姨,这里没有第三个人,您有话就直说吧。”
“这话说的,我有什么好避着人的。”何菲娣调整好状态,补上这么一句。
郁宁宁讽刺地一笑。
这个女人一贯滴水不漏。郁宁宁六岁时,在何菲娣家住过半年,期间从没有受到过任何怠慢,郁茂经在或不在都一样。
即便后来,何菲娣看清了郁茂经对这个女儿的态度,也没有在物质上苛待过她。
站在心怀怨愤、又长久压抑的女人的立场上,她真的已经做到极致了。
但孩童有一颗明澈得容不下些微沙粒的心。小宁宁能清晰地感受到女主人亲和面具下掩藏的幽怨,并为此惊惧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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