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疯魔地投入到自己幻想出来的爱情里,连亲儿子都认不出来。顾景淮很多时候都不懂她那种自欺欺人似的活法,明明家里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还在幻想那个男人会开着豪车把他接回家。
少有的清醒时也会对着这张酷似顾笙的脸流泪,顾景淮的童年有一半都是在她的眼泪里度过的。
因此他笃定自己绝不会陷进和母亲同样的错误中。
“对不起。”知晏低声说:“你别难过了,我会对你很好的。”
到这种时刻,知晏不得不埋怨起自己贫瘠的词汇量来,他明明可以用更华丽的词语来将自己的爱意包装得珍贵一些,他想把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给眼前这个Alpha,包括自己不值钱的真心。
夜空下,少年的眼里燃起一簇小火焰,将自己烧得滚烫,也好像要烫到了和他对视的人。
顾景淮别开眼,牵着他往车里走。知晏还在他身后不甘心地嘟嚷:“真的,我发誓!”
“知道了。”顾景淮紧绷着嘴角,怀疑自己只要稍微松懈一下就会露出一个很傻的笑,他紧了紧牵着少年的手,说:“幼稚。”
初冬时学校的实践课程基本已经全部结束。但知晏却比上学时更加忙碌,他接了更多翻译的兼职,其中有一部分是那个老顾客——议员Alpha——给他介绍的,眼看着搞A基金上的数款越来越多,知晏满足得恨不能长根尾巴成天快乐地摇。
小卷毛还真就和他住在了D区,知晏偶尔会睡在顾景淮的公寓里,小卷毛便自称是‘被抛弃在深宫的冷妃’。知晏对此不做评价,只让他少看一点宫斗剧。
顾景淮也很忙,军委来了几波人,都是为了调衔的事情。他要一边和军委的人周旋,一边抵抗来自顾笙的压力。
有时忙到深夜才回家,经常没洗漱就往chuáng上躺,下意识往身旁捞人来抱时才意识到知晏并没有睡在公寓。然后顾景淮就再也睡不着了,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很多事情——想顾笙说的话,想疯魔的母亲,想五年前那场改变了他人生轨迹的爆炸......最后无一列外都会想到那个最爱说傻话的少年,想他在漆黑的山林里认真说要对自己好。
看来说什么要对他好都是假的,也不知道这个傻子最近在忙什么,连人影都看不见一个。
“你疯了?”当小卷毛得知知晏用自己这段时间赚的所有钱,连同那只蓝色的小猪存钱罐里的积蓄,只为了给那个Alpha买一枚戒指时,他重复问了好几遍:“你是不是疯了?真的,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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