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知晏脸上的表情实在称不上多好看,她也慢慢敛了笑容,忽然心生警惕——情侣吵架闹分手是常有的事,隔三差五闹着要来退戒指的人也不在少数,她敏锐的职业经验告诉她,眼前这个少年很可能也要缠着她退货了,她一句‘在戒指上刻了名字是没办法退货的’已经到了嘴边,可那少年却只是愣了愣,礼貌地朝她说:“…不用了,谢谢。”
中途知晏转了一趟地铁,到达市区时已经是中午了。胃里空dàngdàng的,他在先去吃饭还是先去把公寓里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之间纠结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决定先去公寓,因为这个时间点公寓的主人必定不在家。
其实要拿的东西也没有多少,一个书包,几件衣服,jī零狗碎的小玩意儿。几分钟就能搞定,然后在出门前把钥匙放回玄关处,在知晏的设想里都是些很简单的步骤。
可偏偏这几个环节中又出了岔子,因为公寓的主人忽然回家,知晏只能拎着书包和他面面相觑。
顾景淮脸上是很深刻的疲惫,胡渣也没刮,穿着作战服,裤脚利落地收进军靴中。这和新闻上衣冠楚楚的新郎简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样子。
“我……拿东西。”知晏收回自己的视线,克制地盯着脚上的拖鞋。
顾景淮似乎正在脱掉沾满泥水又gān涸后硬邦邦的外套,他往里走了两步,说:“收拾gān净了吗?”
知晏那一瞬间忽然生出想要问他‘为什么’的冲动。但他忍住了。克制情绪也是这段时间来他所学会的东西。
“嗯。”知晏说:“收拾gān净了。”
顾景淮走到分隔客厅和厨房的吧台边,知晏听见玻璃碰撞的声响,猜测他应该是在拿酒瓶。知晏握紧了书包带子,将手里的钥匙放在储物柜上:“…祝你新婚快乐,我走了。”
“这么着急,”顾景淮咽了一口辛辣的酒:“是找到了可以投奔的下家了吗?”
他说完这句话后,知晏忽然抬起头,很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然后眼眶控制不住地微微泛红。
“我说错了吗?”顾景淮深吸一口气,想起顾笙找人拍到的知晏和一个陌生Alpha站在楼下的照片,想到他将自己连续投入到训练里十几天后还是会不可抑制地回忆顾笙给他的那叠资料。酒jīng的刺激使顾景淮眼球周围很快布满红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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