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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情上顾景淮本来就不是个擅长打直球的人,他明明专横独断,却又一次次将选择的权利jiāo给知晏。他跪在cháo湿冰凉的地砖上,光luǒ的上半身有jiāo错的伤痕,在空气凝滞的浴室里又问了一遍:“行不行?”
顾景淮站起来,将知晏困在身前,用拇指擦去他眼角一点点泅出的水光:“知晏,回答我。”
落在指根的冰凉是一枚款式十分眼熟的戒指,不过比知晏买的那枚要大些。上面有些凹痕,不知道是什么。
“……你说的。”知晏直视他灼黯的目光,很慢很轻地说:“不会让我难过,不会让我哭,也不会让我痛了……你说的。”
顾景淮喉结滚动,深深地看着他:“我说的。”
知晏便没立刻答话,低头去看手上的戒指:“你买的吗?”
“嗯。”顾景淮低声道。
“哦。”知晏伸开五指看了看,脸上也没什么明显的表情。
过了好久,浴室里的雾气都快散了,在顾景淮几乎要以为他会把那戒指摘下来的时候,知晏忽然咬了他一口,在锁骨下方,很重,没一会儿就沁出血痕,随后他松开嘴,很轻地说道:“……行。”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终于将顾景淮那颗惊疑不定的心捶回了胸腔里。
顾景淮听见自己叹了一口气,整个紧绷的背脊都放松下来,他细碎地啄吻着知晏的颈侧,和那条盘恒在腺体上的伤疤——哪怕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份诚挚纯粹的感情,但当知晏给出这个答案的瞬间,还是被他击中了心脏。
顾景淮闭目,缓了缓涩痛难忍的双眼,低不可闻道:“谢谢。”
为他肯原谅这三年里自己的自大和无知而道谢,为他依然愿意坦然地望向自己而道谢……
“……不用谢。”知晏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艰难从他怀里把脑袋拔出来:“不过这戒指上怎么没有钻石啊?”
顾景淮:“……”他想了想,回忆起自己买这枚戒指的时候是特意看的情侣戒,和知晏之前送的那枚正好是一对儿。所以也没注意有没有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