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脑门上随便涂抹了些消炎药。我便做贼似的溜到卫生间门口,紧贴着门,窃听里面动静。
等了老半天,里面没丁点声音。就是水龙头的哗哗声都没有。我的脑海中闪现一副骇人的画面:死寂的夏日午后,无风,无蝉鸣鸟啾声,天空昏暗。一栋黑树掩映的房子里,同样静的出奇。忽的镜头闪入卫生间,一步一步向里bī近,苍白的地面上血迹越来越多,再往里去,一个luǒ露的男子躺在没有水的浴缸里,他单臂垂下。镜头再转向他的脸,那张脸早已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还几只驱虫在上面蠕动,一阵阵死尸的恶心气味充斥鼻腔。
想到这里,我尖叫起来,一紧张将门扭开了。我弱弱的睁开眼,瞥眼浴缸,没人?再转头,一个白影吓的我再次尖叫起来。我蹲在地上颤颤发抖。
白影离我而去,晃悠到桌边,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起来。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正对上宋连的目光。
他嘴角弯起一抹分外好看的笑来,单手撑腮看着我,语气中似有讥笑:“说吧,你三番五次趁我不备闯进我浴室到底想gān嘛?”
我一时语塞。总不能说听不到浴室里的水声,我想看你死了没,吧?
我顿了顿……
一个词语闪在我脑海里,久久不愿散去,三番五次?我何时三番又何时五次了?
我有点气急败坏,或许是恼羞成怒?总之我倏地站起,双手插腰,对着他吼道:“是你自己每次……每次……每……次不注意,怎么说是我闯了?你一个大老爷们洗澡难道不知道锁门么?不知道锁门么?不知道锁门么?”
我越说越大声,最后一句似乎是狂吼出来,说完之后嗓子有点gān涩,有点疼。我艰难的咽了下口水。
他突然笑的更开了,讥讽的说:“锁了门也没用,搞不好下次从窗户闯进。”说着他望了眼窗户,似乎对自己的猜测更加肯定了,补充道:“嗯,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卫生间在一楼,有个很大的窗户,从后面的花园里貌似真的可以爬进去。
我没有和他争论,也懒得和他争论,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这才觉得刚刚和他说话动了真气,现在脑门还隐隐作痛。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在我对面慵懒坐下。我斜视他一眼,他身上裹着白毛巾luǒ露的甚多,再加上坐的姿势稍微有些放dàng,我别过头去。
“这段时间我不在,你想我没?”
天,我听到了什么话?如果不是对面确确实实坐着一个大男人,声音确确实实来自那,我差点以为我出现了幻听。“神经。”我说。
“啊,是吗?那我可是一直想着你呢!一想到家中有位贤惠美丽的妻子在等我,我就抑制不住内心的狂热,总是想立刻飞到她身边与她紧密相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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