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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训练一定很辛苦吧?你一定比以前更瘦了,不知道长高了没有,我最近长高了好多,快一米六五了。我今天来找你本想亲自把糖果送给你的,但是肩膀戴星星的大叔不让我进去,我只好躲起来偷偷录了这些话给你。嘿嘿。对了对了,你拿到糖果了吧?一大罐好多种口味呢。如果你训练累了,就吃颗糖果吧,据说吃糖可以让人开心哦,一千多颗够你吃好久的了。不过也不能贪吃,吃多了蛀牙。
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总之你好好的就行了,还有记得,我是文蕾,温文尔雅的文,花蕾的蕾,我喜欢你。
我哭笑不得地听完了磁带,剥出一颗糖放在了嘴里,香草味四溢,泪水在眼里打着转。
由于我表现出色,父亲走了一次后门,让我进了国际特种兵战队。我是所有特种兵里年龄最小的,可是并没有因为我年龄小,他们就护佑我,多次上了国际战场,远离家乡,出生入死。
两年前中东地区某国遭遇恐怖袭击,我又一次上了战场,那次本来胜券在握,返程途中我向往常一样掏出个糖果准备奖励自己,直升飞机突然遭遇袭击,我们跳伞降落到山谷里。
追兵太多,我们八人两两分散开,采取伏击战,边战边等待救援。我和丹尼尔躲了两天两夜,第三天他腿部中弹,我们行走得更慢了。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丹尼尔坚持不下去了,让我不要管他自己走,我怎么会丢下他?我想方设法联系其他战友,可是鲜有人回应我,没有回应,意味着……越是到最后,越是要坚持,我背着丹尼尔踟蹰前行。
gān旱炎热的沙质土地;险峻积雪的高山;低洼积水的沼泽……我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途中丹尼尔多次昏迷过去。我站在高山上,打开对讲机,再次请求救援,那边仍是许久没有动静。我jīng疲力竭地坐在地面上,身旁是奄奄一息的丹尼尔。
再一次濒临死亡,我竟显得淡然了许多,从口袋里摸出那个糖果,想着这次的又会是什么口味?
“温文尔雅的文,花蕾的蕾。”我盯着糖果,情不自禁地念叨,然后把糖果给了丹尼尔。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等到救援人员的到来。
很不巧地,我们再次被追兵赶上了,我左右肩膀分别中了多个子弹,再也提不起枪。几个头戴白纱的男子冲向我,对我举起了机关枪。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的时候,丹尼尔扑到我面前,替我挡了子弹。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把糖果塞我手里,说:“You deserve it.”
我抱着丹尼尔,紧握着糖果,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