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顺宁莫不是个傻子吧。”玉珠没忍住小声嘀咕,“夫人的绣鞋都脏了。”
楚瑜却觉得格外畅快,出来看看,才发现自己那点伤chūn悲秋的小情绪不过是庸人自扰。她拎着裙摆跟着顺宁,回头看了玉珠一眼,“你的绣鞋也脏了,没事,回去洗洗就好了。”
“夫人怎能跟奴婢一样。”
楚瑜莞尔一笑,问前头的顺宁,“你家主子到底要你备什么礼物,要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
顺宁抿嘴一笑,“夫人有所不知,那徐先生最喜这些野味,少爷每次去都要带上一些,以往少爷有空都是亲自来采的。”
楚瑜点头,“那我们今日可以多采些,晚上加餐。”
“夫人若是喜欢,以后顺宁可以每天来采,新鲜的最好吃。”
“可以啊,不过这里没什么危险吧?”
“没有没有,这片竹林是老爷在世时种下的,里面的野味一些是老爷种的,一些是野生的,福岛上的村民每日都来。”
顺宁嘴里的老爷就是魏敬之的父亲魏阿爹,楚瑜听魏阿娘提过几次,只知道魏阿爹三年前因病去世了,别的她也没敢多问。
“父亲生前是个怎样的人?”楚瑜边走边跟顺宁闲聊。
“老爷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老好人,逢人就笑,乐呵呵的。我五岁那年因家乡闹饥荒跟着父母外出讨生,但饥民太多走散了,老爷人好,就收留了我,一路带到这临浦县,开了这福岛。”
“父亲以前不是这临浦县人吗?”
顺宁闻言,转头看了一眼楚瑜,笑道:“夫人恐是忘记了,这福岛都是外乡人。楚县令爱民,还给我们入了户籍。”
“那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
“福岛上的人来自多地,我是在益州遇到的老爷,一路南下到的郁林郡。”
“那时少爷多大?”
“顺宁跟少爷同岁,都是五岁那年到的这里,如今已在福岛生活了十三年了。”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往事,不知道这些童年经历是不是跟魏敬之后期的“黑化”有关,楚瑜想趁机跟顺宁多打听一些,但聊魏阿爹顺宁无所保留,一聊到魏敬之,顺宁就很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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