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蓉问:“什么事?”
“哦对了,锦蓉姐你上个月不在益州。就是城西做生意的那个袁家,前段时间被他那邻居,姓苏的一个举人,给一纸状书给告到了府衙。说啊,是十年前的一桩旧案。两人二十几年的邻居,从前都一贫如洗时就惺惺相惜了。这不,这事一出,那袁老爷一怒之下给气过去了。”
“什么旧案?”
“哎,锦蓉姐你别听季童的说辞,这事,我听说啊,那袁老爷可不是被气过去的,而是被拆穿了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就犯了病。”
“不应该啊,我打听到的,那苏举人可是冤枉袁老爷了,衙门最后不是查清楚了吗?”
“不对不对,都十几年前的旧案了,怎么可能一朝一夕查清楚的,最后袁老爷不是去世了吗,这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等等。”苏锦蓉插话,“你们先说说是什么案子再讨论这结果,我在这听的一头雾水。”
“行行行,我来讲。话还得从十多年前说起……”
“你当是说书呢?”苏锦蓉打断他,“捡重点说。”
“锦蓉姐你别急啊,这就是重点了。十多年前苏举人就跟袁老爷是邻居了,不过那时苏举人已经是个举人了,袁老爷还是个铺子里的学徒。后来袁老爷在苏举人的举荐下到另一个铺子里做管事的,这才一举翻身,再后来就自己做了生意,越做越大。家底丰厚了家里的麻烦就随之而来了。袁老爷家里的兄长听说了,纷纷来投奔,其中有一个是袁老爷的表兄长,来投奔袁老爷时态度恭敬谦虚,说是对木匠手艺活儿生了兴趣,想跟着袁老爷学习。”
“袁老爷就收了这个表兄,把他安排在自己的店铺了。按说这事跟苏举人扯不上关系,但袁老爷表兄那人太能忍,愣是在袁老爷手下呆了三年,把铺子里的木匠活儿学了个遍,后来又跟底下的人打成一片,在袁老爷眼皮子底下,企图架空袁老爷,霸占人家底。这事被那苏举人不过八岁的儿子撞到过,那表兄做贼心虚,就生了狠心,谋害了苏举人的儿子,嫁祸给袁老爷。”
“苏举人为人憨厚,但也明事理,虽然丧失了儿子痛彻心扉,但还是把这事jiāo给府衙处理。查了小半个月,表兄跟店铺里的伙计闹矛盾,就把这事给说出去了,这才抓到真凶。苏举人并不因为此事迁怒袁老爷,两人依旧是故jiāo。谁知上个月,苏举人突然呈上状纸,状告袁老爷十年前杀害他儿子,诬陷他人。”
“所以这事到底谁的说辞是真的?”
“哎,那可说不准,但要说吧,那苏举人也是,都十年前的旧案了,他只呈上一纸状纸有什么用?又没有证据。”
“不过也真有可能是苏举人人老了就糊涂了,如今耳根子软又信了他人的谗言呢?”
“但这事,谁又能说清楚。说来也真是挺让人难受的,假如那袁老爷真是无辜的,苏举人跟袁老爷二十几年的jiāo情,苏举人此番举动,袁老爷得多寒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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