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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敬之起身后退一步,对着徐丛启行了礼,“学生谨记。”
“敬之,既然你叫我一声师父,那我今日便以长者自居一次。你生性纯正,心怀大善,断不能与不入流之辈为伍。日后若有有难以抉择的时刻,便想想你今日种种初心,想想你年幼时失去至亲之痛,冤冤相报总归不是解决仇恨最好的办法。解开心结,放下一切,才是归途。”
魏敬之很是奇怪,以前的自己似乎总是听不进徐先生的教诲,尤其是关于这事的,他总是捂住耳朵,觉得所有人都站在他的对立面,所有人都反对他。可今日再听,却有一种恍然大悟的顿悟感。
他又给徐丛启行了个大礼,语气坚定诚恳:“学生一定谨记老师今日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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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徐家回去,魏敬之跟楚瑜,两人一个情绪低沉,一个情绪还处于高涨状态。
楚瑜注意到他状态不如来时那般,便悄悄招来顺宁问了问。
“小的也不知,公子跟徐先生在屋内聊天,我在门外守着,并未听到。”
也对,他在徐府只见了徐先生,那这反常的状态十有八.九也是跟徐先生有关。不,应该是跟他们聊的内容有关。魏敬之刚从益州回来,他们能聊的当然也只有这么点事。
前后一想,楚瑜便想明白了。
魏敬之站在船头,背影在夜色里,透着一股萧瑟。
楚瑜穿的是软底鞋,走路即使没有声响放在平时魏敬之也会有所察觉,但此刻他却没有听到似的沉浸在自己的空间里。
“我们第一次从这里回去的时候,为了看夜色还停留了片刻,夫君还记得吗?”楚瑜走过去挽了他的胳膊,并列而立。
魏敬之这才回神,半响点头。
“那时我突然回神,抬头看到一片广阔无垠的天空,褪去了白日的湛蓝,被夜色笼罩。虽然不复白日的明亮,但多了抹五彩斑斓,而且那么低,仿佛触手可及。瞬间觉得自己乃至这整条江,不过尔尔。今日再看,依旧觉得自己立在这天地间,不过沧海一粟。”
两人依偎着,仰视前方,正值日夜jiāo替之际,天边的变化迅速又多样,在这样的环境下,确实能让人生出自我渺小的感觉。
魏敬之知道楚瑜是在劝解他,展颜一笑,“夫人想事情,总是如此豁达。”
楚瑜莞尔,权当他这是夸奖,应下,“夫君,不如我们今晚在外面吃吧,我好像还没有正经地逛过临浦县的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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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是个说做就做的性子,当下便拉着魏敬之去了闹市,后面只跟着顺宁和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