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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文帝叹气,“唯独心怀愧疚的,就是十三年前因我而死的这一批绣衣们,皇室争权某位再正常不过,但……偏偏不该引霍给你们。哼……古宁远这个人,倒跟他父王一样,贼心不死,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如今你被他所骗,也只会枉死。”
魏敬之问道;“那圣上十三年来不闻不问,这便是您说的于心有愧吗?地下枉死的英魂难道就白白成为你们争权斗势的物品吗?”他这话问的毫不客气。
魏敬之毫不意外这个结果,但他需要一个放下的契机。
“十三年前,朕登基后已经废除了这一职位,也算是慰问百余人的英魂吧。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在追求下去,当年侥幸逃过一劫的人命,难道也要白白桑送吗?或者你觉得,站在我这个位置,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我记得百余人每一个人的名字和画像,他们为国牺牲,朕心里记得他们!”
是啊,魏敬之无法可说,魏父魏母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预料到了这个结局,他们甚至想好了,早晚有一日要为国牺牲,连魏敬之的后路都铺好了。
不过是谁都没有预料到会以这种方式牺牲,魏敬之执念的,也不过是这一点,他们的牺牲并没有达到最大的价值,没有人铭记他们,没有人缅怀他们。
可今日,文帝说他记得,每一个人的名字和画像。魏敬之眼眶通红,却笑出了声。
他实在不能苟同这种说法,但为人臣子,又能如何呢?他接不接受,此事都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十三年前文帝的处理办法,已经注定了此事,终将被隐没。
魏敬之从衣袖里拿出几张纸,“草民要跟圣上做个jiāo易了。”他反攻了古宁远所有的计划,成功地逆转了形势,也脱身而去。
离开前,文帝要挽留于他,补偿他,魏敬之拒绝了。他没办法指责文帝,毕竟作为君主,他治世安世,这繁华盛世,他是那个主宰者。
魏敬之只是没办法接受作为一个普通人,看到这么不公平的一幕。
何其不公!又何其无用!
楚瑜听他说完,沉默半响,动了动把人反抱进怀里,“摸摸我们敬之,我知道你可能很难接受他这种说法。其实……你可以换个角度去想,每个人处在不同的位置,都肩负着不同的责任,也有不一样的难处。我们不体谅他,但是我们没办法反抗他。
况且,十三年前,那是权位之争,父亲母亲也在中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或许方式太过……惨烈,但他们依旧是我们心中的英雄,被我们铭记在心。也许,这也是每个英雄不同的命运。”
楚瑜非常理解魏敬之,也非常理解文帝,但作为魏敬之的亲人,她再理解文帝,也是心有微词的。
只是她不能表露出来,因为她不能倒,她要支撑着魏敬之,迈过这个坎,继续走下去。
魏敬之没再说话,楚瑜只能感受到胸前的衣服被打湿。或许再多的语言安慰,都不如此刻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