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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连绵下着的几日chūn雨,虽不曾停歇,不用撑伞,落在身上到也柔软,路上我抽空问了问,马车大概什么时候能修好?陆先生回道:“得过些日子了……”
我没有多想,也不无私心,能多留一日,我便又多了一晚,同少主挑灯夜读的时光。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就喜欢静静坐在他的身旁,看着他,静静地守着。
陆先生从小摊上买了两只糖葫芦,我和梧桐一人一串,踩着小碎步进了登雀楼。
登雀楼的华丽,同潋月阁不同,前者更多的是妖娆抚媚,后者则是庄严肃穆。
虽说,小时候,我也曾去过,类似的地戏场,可都及不上,这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登雀楼。
我们寻了中间的位置坐下,陆先生眼光好不假,可好位置,总得多些银两来陪衬。
台上唱得我听不太懂,陆先生却是津津有味,而梧桐则是盯着台上那些华丽的衣袍,脸上时不时流露出艳羡的神情。
我的目光,却被台上的另一处风光所吸引,折子戏过后,出场的是一个绿衣裳,半遮面,扭动着小腰肢的女人,她踩着轻盈的步伐上台,行礼之后,便开始翩翩起舞。
我也不懂这些,只是觉得,她跳得好看,就是眼眸里露出来的清冷与哀愁,我看得真切。梧桐在一旁吃着糖葫芦,嘴里自言自语了一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我被她的话语,吸引过去,还没问话,有人飞掷了一个金锭上台,我一眼望去,是个挺着大肚子,满脸横肉的男人,正色/咪/咪盯着她看,咧出一嘴的金牙。
台上的女人,没有回应,冷冷看了他一眼,继续扭摆着腰肢,那金牙男人见此,命手下的人,又接二连三扔了金锭上台,那女子皆不为所动,眼里有些愤怒和厌弃。
梧桐在一旁,歪着头道:“壕气!”
一曲完毕,突然有几个人飞身上台,拦住那女子的去路,接跟着,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在仆人的簇拥下,也上了台。
我们三个人离得近,听得清楚,那男人yīn笑道:“小娘子,留步。大爷我仰慕娘子已久,能否赏脸喝几杯?”
女子没有回答,可面对突如其来的仗势,丝毫没有慌乱,只是把眼神往远去望去。另有一个半老徐娘跑上台,她满脸堆笑道:“这位大爷,楚楚姑娘,卖艺不卖身,还望高抬贵手?!”
大肚子男人冷哼一声,手下的人,一把将这女人推倒在地,脖子上抵了长剑。
“凤娘,你是怕我秦霸天出不起这钱?!”大肚子男人上前,抬起她的下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