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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沉默了一会儿道,“是一个朋友,他给我寄了封信,我才知道你到了扬州,我原想着过些日子再去来你,可我知道你肯定很孤单,所以就过来陪陪你。”
“哥哥,是不是你已经找出了杀死爹娘的凶手?”我突然紧张起来,手心全是汗。
“没有,”哥哥轻放下茶杯,揉了揉我的脑袋道,“不过你放心,有朝一日,哥哥一定要找出凶手,还爹娘一个公道。”
“哥哥。爹娘他们一直以来,从来都是温和待人,好端端的怎么救?”我一想起那日的惨状就止不住地哭泣,到最后一局也说不出来。
爹娘去世,哥哥失踪,姥姥病故,来潋月阁之前,我也还是个有家,有人疼的孩子,可是一夜之间,全部变了。
哥哥长叹一口气,把我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心情同样沉重道,“别怕,珺扇,这一回哥哥再也不走了。”
他这一回,总算没有骗我。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我时常梦里睡得不安稳,会莫名地惊醒,但是一看到哥哥正安静地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我就安心了许多。
可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他所谓的这个朋友到底是谁?而哥哥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扬州街市热闹,我成日里拉着哥哥去吃好吃的,去逛街,去看杂耍,将他紧皱的眉头一点点抚平。
在我以为自己就要将潋月阁遗忘的时候,顾曲出现了。
他是半夜来的,并没有走正门,而是从窗户里翻了进来。彼时,我正睡的深沉,听到刀剑的打斗声时,我才爬起来,眯着眼往灯火阑珊处张望,喊道,“住手!”
两人不分上下,哥哥先停了手,看他的神情也有些郁闷,朝顾曲冷冷道,“你是什么人?”
我慌忙从被窝里爬起身,走到二人中间,睡眼惺忪道,“顾曲,他是我哥哥。”
“哼?沈晋宇?”顾曲将剑扔在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随即又扭头看向我,“扇子,我以为你在屋子藏了个野男人呢!”
“顾曲,你说什么呢?”我有些生气,脸颊刷一下变得通红。
不知为何,顾曲说这话时,我就莫名想起少主来。自搬进这个院落来,我总想着有一天,少主能和我住进这个院子,一起看看朝霞夕阳,赏近江南水乡的风光。
我不得不承认,如顾曲自己所说,他手上的芳华镜能窥探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