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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启心满意足的收回视线,撇见边上韩雀,想了想,也没有说什么,手上变幻出了锁魂链,把一头扔给了何零儿,自己拿着一头,“等会她出来就套她脚上。”
卐字符可带不下地府。
何零儿期待的点点头,手握着链条做了个马步,“韩雀你带着秦旻则,我们可以和杜启一起回去了。”
“哦。”
杜启脸上带了点笑意,在他这粗犷的脸上有些可怕,何零儿想让他别笑了,看着怪吓人的,可又想着回去还得靠他,又憋了回去。
她怂啊。
她猜的没错,这一关她没想到的就是杜启。
杜启简单的解释了下,当初严澜死时,杜启来拘她的魂,严澜求着他再给他几年时间,她死的不甘,也不愿意就此忘却这辈子的痛苦,她生前活的短,在死后却不想走的太早,跪在杜启面前求他。
杜启这种事碰到的太多了,铁石心肠。
但巧就巧在,他那天刚拘了他与他很亲的叔叔的魂,一时动了侧隐之心,不过一分钟,就答应了她。
但与她约定,如若她怨气成器,为非作歹,他会亲手来抓她。
几年一晃而过,杜启忘记了她。
直到她与何零儿的动静惊动了他。
要严格说起来,这一切的起源都在于杜启的一时心软。
何零儿原本以为是被严澜逃脱过去的,却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一层。
她欲言又止,杜启说:“我自会去请罚。是罚是贬,悉听尊便。”
有因就有果,身为鬼差,玩忽职守,放走重魂,总要为他曾经犯的错负责任。何零儿想的明白,没有安慰也没有责备,各自负责,不再二话。
正要放严澜出来的时候,有人叫了一声:“何小姐。”
严格和严格站的远远的,看的出来对于他们还有惧怕,何零儿拎着链子:“有事?”
严格想要道一身谢,严肃也跳着腿跟了出来。只是嘴唇张张合合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何零儿还是厌恶他的,对他没个好脸色,只冲着严肃挥了挥手,“走了。再见。”
随后,一道白光放出,如变了形的人被拉长,拉宽,不断的变动,不断的上升。
“锁!”
杜启一声,何零儿当机立断,放出链条对准了虚幻的脚踝,咔嗒一声,锁合上了。
不断上升的人形瞬间拉回了原地,血染的中衣,混乱的发髻,青紫看不出样子的脸,这是死前的样子。
她的眼睛从掉下来遮住半张脸的头发帘里与严格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