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说。”梁妄出门,发还未理,秦鹿立刻狗腿地贴过去,从腰间抽出一把象牙梳,对梁妄道:“来,主人坐,我给您梳发。”
梁妄慢悠悠地走到廊前长椅旁坐下,廊边有蕉叶,其中长了几株美人蕉,三红两huáng,花心如小刀,还沾着昨夜的露水,几分清慡。他瞥了一眼正在吃东西的天音,便晓得秦鹿这是含了招来的。
秦鹿梳发很轻柔,梁妄的银发根根晶亮,如雪山之妖,红绳发带递给秦鹿时,秦鹿挂在手腕上,一边整理他的头发一边道:“主人教过,言之所以为言者,信也,言而不信,何以为言?”
梁妄单手撑着眉尾,身体歪歪地靠着,一双眼看向跟前那朵美人蕉,huáng花红蕊,分外娇艳,轻轻地嗯了一声,等秦鹿说下去。
“所以我既答应了李传,便不能失信于他,这也是主人教的为人之道嘛。”秦鹿道:“可我也不能忤了主人的意,不如我问主人三个问题,您若都回答上来,我就乖乖听你的话,不出去,您若回答不上来,还请您放我一马,让我‘言而有信’,如何?”
梁妄挑眉:“问。”
秦鹿顿时眉眼含笑,chūn光灿烂道:“寿星公放屁,是为何?”
梁妄:“……”
时间仿佛静止,唯有晨风chuī起梁妄与秦鹿的发丝,风中还有花香草香,映着秦鹿问的问题,分外怪异。
秦鹿继续为他梳发,最终梁妄问她:“为何?”
“老气!”秦鹿说罢,一旁金笼子里的天音都不吃东西了,定定地看着她,秦鹿又问:“玉皇大帝放屁,又是为何?”
“……”梁妄动了动嘴:“为何?”
“神气!”秦鹿才说完,又打算开口,梁妄道:“一个姑娘家,能不能别总将屁挂在嘴边?”
秦鹿顿了顿,哦了一声:“那我换一个问,尿壶没底,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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