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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鹿找梁妄前,先去了一趟顾定晴的房间,她昨夜回来得晚,又chuī了寒风,早间起不来chuáng,秦鹿偶尔能听见低低的咳嗽了,问了才知道顾定晴恐怕是受寒了。
本来就被国师与周家人来回折腾了许久,突然间的放松反而不适应,秦鹿让顾定晴好好休息,出门叫小二去药店抓一些药回来煎给她喝,总归不是什么大病,服了药三五日就能好全。
安排好了顾定晴,秦鹿才去找梁妄。
他就在自己的房间内,房门开了一条缝隙,因为有风chuī过,秦鹿料定他的窗户必然是开着的。
推门而入,果然,梁妄侧对着门口位置,背后垫着软垫靠着窗边桌板,正低头看书。
谢尽欢就站在他的对面,汇报昨夜行动查出的结果。
秦鹿走进去,先是用手指碰了一下桌上茶壶,发觉是热的才给梁妄倒了杯茶,用的是自己从无有斋带来的茶叶,秦鹿将茶端给梁妄,正听见谢尽欢道:“那地方可叫我好找,房屋外设了阵法,叫我两个时辰都在原地打转。”
“找到了吗?”秦鹿问他。
谢尽欢点头:“自然是找到了,早间天未亮时,我瞧见了林子里多了一抹光,才知道自己不是被鬼打墙,而是入阵了,那光是国师私宅的灯火,那地方有人住,正因为那抹光我才找到了出路,摸透了门道才回来禀告的。”
秦鹿嗯了一声,她知道国师还有个弟子,按照顾定晴的话来看,那人长得尖嘴猴腮,脸上还有许多雀斑,很难看。
谢尽欢说:“地方我是找到了,我也远远地瞧见了一个男人,瘦得像根竹竿,但是不确定是不是道仙要找的国师。那地方有些邪乎,我对风水不太懂,但也知道凡是买房屋,都要买阳,买旺,那里却地处极yīn,凉飕飕的,不太吉利。”
秦鹿应话:“地处yīn才好办事,因为yīn气重,长时间住在那里的人都会渐渐瘦脱了相,面色难看也是正常,看来这国师的确不是一时兴起为了讨好,而是打从入道开始,便没gān过什么好事儿了。”
梁妄喝了一口茶,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着书页,然后道:“他的那个手下先不能动,以免打草惊蛇,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将国师从皇宫里引出来。”
秦鹿想到了什么,正准备张嘴说出,却又刹那止住,表情有些凝重犹豫。
梁妄瞧出来了,于是道:“想说什么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