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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忘却身体上的痛楚。
可惜心上的疼痛,钻心蚀骨。
“我可能要走了,阿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里空dòng的像是一口没有水的枯井。
没有惊起任何的波动。
这是她临走前的告别。
阿呆错愕。
“......走?去哪?”
这个词对阿呆太陌生了。
饶是最艰难的日子里,她也不曾想过离开。
“去哪里?”阿呆问的有些天真,“Cindy,你要回国吗?”
她记得曾经Cindy说过,在她偷渡来到了这儿的第二天,她就把护照撕了。
权当这世上没她这个人。
黑也要在这儿黑到死。
只为了多挣点钱,又或者是为了曾经的那个他。
而现在这样的她竟说要走。
阿呆生出了一种被抛弃的委屈感。
“不回国。”Cindy叹了口气,又忍不住揉了揉阿呆头顶的呆毛。
在这个地方。
她活的和一个loser无异。
唯一让她过的顺心的,就是她jiāo到的这个朋友。
阿呆。
是真的呆。
Cindy最终还是告诉了阿呆:
“去卡尔加里,”一个很冷的地方。
甚至比多伦多更冷。
更靠近北极圈一点。
但是没关系。
她四海为家。
无根也无牵挂。
阿呆听完Cindy说的地名,脸上浮现的,更多的是茫然。
卡尔加里。
一个更加北边靠着北极圈的城市。
阿呆对它的印象寥寥无几。
“为什么去那,就是因为一个Michael吗?”
阿呆有些愤愤不平。
“为什么要为了他离开?该走的人不该是他吗?”
赌博,溜冰,吸大.麻,还有bào力与滥jiāo。
这样的人除了死,还能有什么好归宿。
甚至连死都是làng费了公墓的名额。
第一次的。
阿呆心里浮现出这些恶毒的想法。
她从未如此的讨厌一个人。
Michael是第一个。
Cindy起先是沉默。
后来她抬眼,看见满眼委屈与愤恨的阿呆。
没了往日的怯懦。
反倒是眉眼间多了几分飒利。
“别哭,”她哑着嗓子安慰她。
“不单单是为了Michael。”
这是其一。
而陈麒近日以来的纠缠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不论她怎么冷脸相对,那个人总是这样的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