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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两进的院子,附近大多都是这样的样式,看各家从门口出来的人,这里住的人尚算有钱,冬天穿的起厚棉袄,棉袄上也没有补丁,比一般百姓要好得多。
到了地方,范远瞻过去沉稳敲门,敲了好一会儿,里面才有人过来应声。
里头探出一个穿褐色棉袄的小老头,张嘴便用官话问:“你们找谁呐?”
安娘在皇都住过,范远瞻与范溪官话亦溜,范远瞻沉声道:“我乃范远瞻,这是我母亲与妹妹,此处可是范大人府上?”
小老头应了一声,那双眯着的眼睛用不信任的目光在母子三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方道:“劳烦在这等一会儿,我得进去通报。”
范远瞻亦不急,颔首便在外头等起来。
范溪摇摇头,“这下马威来的也太粗浅了些。”
安娘摸摸她脑袋,“无碍,我们又不与那人争,什么下马威不下马威,随她去了,总归我是正室。”
范溪不曾想她还能说出这番话来,当即乐了,搂住她娘的脖子,笑呵呵地说道:“娘记得这个便好,我们日子便不会难过了。”
他们在外头等了约一炷香时间,里面才有一个扎着矮髻,三十多模样的瘦白妇人匆匆走出来,还未到门口便开始笑着告罪,“是姐姐与远瞻来了罢?这看门的老周也不说个清楚,怠慢姐姐了,妹妹先在这头赔个罪。”
安娘静静地瞧着她,等她把福身这个动作做完,才开口说道:“一时错漏不打紧,相公在何处?”
妇人脸色一僵,“老爷还在军中,尚未归来。”
安娘点头,“且把这驴牵进去罢,车上东西莫动。婆母何在,我带远瞻与溪儿去请个安。”
妇人脸色又僵了一下,很快便若无其事,她吩咐道:“老周,你将驴车牵进去,吩咐莫动姐姐的东西。”
范远瞻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道:“姨娘与我母亲姐妹相称,怕不合皇都里的规矩罢?”
妇人不曾想他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呆了一下才勉qiáng笑了笑,改口道:“瞧我这张嘴,真不会说话,原本还想亲近些才喊姐姐,既然夫人不喜欢,那日后我还是喊夫人罢。”
安娘点头。
妇人带几人去看牛角娘。
牛角娘就坐在客厅里烤火,大半年没见,她似乎又憔悴了些,黝黑的脸上没什么jīng神,不过胖到是胖了些。
范远瞻带着母亲与妹妹向她请安,牛角娘冷冷一笑,“你们倒是会耽搁,从chūn日耽搁到现在已经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