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都快压红了,还不重?压矮了个子瞧你日后怎么办?”范远瞻无奈,“怎么不买别家的菜,让人送过来?”
安娘在旁边喝水,闻言摇摇头道:“你又不是不知你妹妹,最是古道热肠,见老人家寒风中守着卖菜,她哪能不帮衬?”
范溪朝范远瞻一笑,道:“我们年轻,总比那老婆婆容易些,买谁家的菜不是买,多挑几步路就当qiáng身健体了。”
范远瞻摇摇头,走过来与她一道洗菜。
簪娘也在,过来沉默地舀水洗盆打下手,四人两两一个盆,就坐在院子里洗起菜来。
范溪问:“大兄,你今日回来得这样早,你的事可办完了?”
范远瞻点头,将手中的菜洗濯gān净,方道:“认识了一人,托他关系,后日我便去右武卫报到。”
“右武卫?”范溪一喜,转头看看左右,忙压低声音,“日后大兄便成兵丁了?”
“按说如此,待办好手续彻底定下来方能确定。”
簪娘还在,兄妹俩无法多说,范溪只觉有股说不出的喜意一直往外冒,她一锤手,颇有些懊恼,“早知道这消息,我今日定要将那只肥鸭买下来,好生庆贺一番!”
安娘在一旁笑,“不是有肥jī了么?”
“肥jī哪够呐?”范溪嘟囔,“这可是大喜事。”
说完,她抬头看看簪娘,“簪娘子,不然劳烦你上街去买一趟罢?”
簪娘用围裙擦gān手,低低应下,“是。”
范溪高兴地跑过去屋里数了五十枚铜板出来,将菜篮子一并递给簪娘,喜笑嫣然,侧着脑袋口齿清晰地认真jiāo代道:“簪娘,你买鸭尽量买大些的,而后再买青梅酱、豆酱各半升,若铜板不够,你先垫上,待会再还你。”
簪娘数数手中沉甸甸的五十枚铜板,道:“尽够了,夫人,少爷,小姐,我待会便归来。”
簪娘去了买菜,范溪回板凳坐下,gān脆拉着安娘,母子三人共一个盆洗菜,见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问:“大兄,你这次入右武卫,可使了银钱?银钱可够?”
“未。我们小队长与我jiāo过手,对我身手还算看好。”范远瞻低低笑道,“我手中还有银钱三千三百多两,尽够了,你莫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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