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娘抓着桓重锦大臂,语气郑重,“劳烦你了,重锦,溪娘尚小,你俩可千万莫走散了呐。”
桓重锦严肃应下,“婶子您放心,我定寸步不离地跟着溪娘。”
一行人先送安娘回去,桓重锦又带范溪去右武卫衙门处打听。
昨夜桥塌,不少人掉入河中,天寒夜黑,当时捞上来者甚少,今日方唤了各处船家来捞尸。
捞上来的尸体便摆在河边,身下垫着草席,身上盖着棉被,无数家属跪在河边哭嚎,纸钱白幡翻飞,哀泣声传出老远。
范溪吸了口冷气,桓重锦扶住她肩膀,低声道:“莫看。”
范溪点头应下,他们步履匆匆地往右武卫所在衙门处,却见不少穿着甲胄的侍卫执戟沿街站着,面上一片肃容。
这原本不大热闹的衙门,不知何时居然戒严了。
桓重锦见状心底一沉,不敢上去打听,带着范溪一道去旁边想去问问食肆的食客。
他们还未来得及走开,里头一位中年侍卫长带着一小队执戟侍卫出来,见他们来回张望,侍卫长过来,双目一扫,冷声开口,“来者何人?来此做甚?”
中年侍卫之后一众侍卫双手紧握战戟,似随时要将他们拿下。
“大人,我唤桓重锦,她为范溪。”桓重锦与范溪皆心里发慌,桓重锦恭敬答道:“大人,我有位兄弟乃右武卫之人,昨夜出来,一夜一日未归,家人忧心,故来打听一二,并无歹意。”
侍卫看向满面愁容的范溪,“当真?”
范溪福了福身,老实道:“我娘唤我出来瞧瞧,未想到街上戒严,打扰大人们了,我们这便归去。”
侍卫闻言脸上神色缓和了些,问:“你家人姓甚名甚?”
范溪道:“范远瞻,去年刚入右武卫。”
“范远瞻倒是神勇男儿。”侍卫显然识得范远瞻,闻言他脸上神情和缓了些,点头道:“他无碍,不过还有任务在身,天黑前方能回去,你们先归去罢,莫四处嚷嚷。”
“谢大人。”范溪福身。
范溪与桓重锦刚想走,衙门里又出了一排人,其中有人从一旁牵马小跑而来。
侍卫长眼疾手快,拉着桓重锦避到一旁,范溪跟过去,一行人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出。
紧接着,有人似乎从衙门里出来了,侍卫牵马上前,那人正要上马,忽然顿住了,往前几步走到范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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