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这屋子,住着远没有冬暖夏凉的效果。
范溪双身子,怕热,却又不敢用冰,每日正午热的时候让绿鹦等人扇扇风便算了。
范远瞻每每见她热得坐立不安,连饭都用不下几口的模样,心里既焦急,又心疼。
这日他早早回来,手里亲自捧着个坛子,身后两名亲兵使劲迈腿,都快跟不上他的脚步。
范溪与安娘正在厅里边吃葡萄边说话,见他抱着个坛子走进来,范溪好奇道:“大兄,你手里拿的是甚?”
“黑鳞他娘托人捎来的,我们老家的酱瓜。”
范溪还是回想了好一会,才想起黑鳞是谁。
当年他们在县城里卖猪杂饭时,便得了黑鳞几个照料。当年范远瞻说要参军,黑鳞几个也跟着说要去。
范溪惊讶道:“黑鳞兄他们还真在这?”
“在,黑鳞、牛二、豚尾,他们三个都在,现在黑鳞已经是百夫长,另外两个也是什长了。”
“莫非他们几个跟你一道来参的军?”
范远瞻无奈,“当时苦劝不住,只得带上他们一起来了,也好有个照应。”
“难怪。”范溪道一声,邀请道:“大兄,你什么时候请他们来府上用饭罢,也多谢他们的酱瓜。”
“过些日子再说,现在请他们太打眼了。”
明面上,范远瞻并不是很想让人知晓黑鳞几个与自己的关系,这对他倒是不打紧,就是怕妨碍黑鳞几个的前程。
军中都是靠军功说话,而军功积攒下来了,赏赐方面却也有猫腻。
同样是升百夫长,给一支好队伍跟给一支孬队伍,日后前途可是天壤之别。
黑鳞几个要是在外头与范远瞻关系不显,有什么好事,在章程许可之下,范远瞻顺手就给他们了,底下也没什么话说。
要是嚷出来,二者是同乡,先时还是好友,再有什么好事,黑鳞几个得了,别人面上不说,心底里也要嘀咕。
有嘀咕就有不满,有不满,背后就容易被人使坏。
尤其范远瞻为将,若不能对手底下人一视同仁,带出来的队伍容易人心不齐。
范远瞻gān脆直接jiāo代他们莫说出去,双方私下jiāo好便成。
范溪略一想也明白了,道:“那日后有机会再请他们来家中吃顿便饭,我们跟黑鳞兄几个也算贫贱之jiāo了。”
范远瞻笑了笑,“好。”
轻雨拿着盘子与筷子回来,范溪站起来想夹酱瓜。
安娘忙接过筷子跟盘子,“我来我来,溪儿你身子重,赶紧坐着。远瞻,你扶溪儿一把。”
范溪笑道:“倒也没有那么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