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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走远留下一地的血痕,血痕沾染泥土凝结成块,沈默缓缓伸手,从血泥中扣出一物,藏于袖中。
不远处銮车中面覆黑面具的战天国帝君微微侧了侧头,带勾的唇角几不可见的弯了弯。
直到队伍走远消失不见,周遭百姓才纷纷站起身,这街市又渐渐热闹起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指着路中间的血泥内脏讨论发抖。
隔壁包子铺大叔又开始叮咣作响的摆弄他的铺子,顺道斜眼睨着沈默,话语不满。
“你个小子!不知好歹,怎地一点规矩也没有!帝君携敌国探子巡城示威,你见了队伍不下跪不行礼,怕是不要命了!要不是老张我好心,你,哼!”
沈默听了仍旧沉默不语,也无甚反应,他手掩在袖中,细细揉搓着那毁了脸的男人扔过来的东西,指腹下起伏细腻,边角圆润,是一块雕花玉佩。
包子铺老张见沈默丝毫不知感谢,更是愤愤,只道自己又多管闲事,摆弄面案的声响更大了些。
沈默垂头,那个男人在扔给他玉佩之前,啊啊乱叫,唇形却大开大合似是怕他看不懂。
他说:“替我还给他。”
可也不知是那男人死到临头病急乱投医还是怎的,他沈默眼蒙黑布,可是个“瞎子”,又如何看得懂他说的为何?
至此,沈默收了玉佩,继续看着眼前人来人往,听着耳边嘈杂声响。
不远处,又兀起一阵混乱,几个学子打扮的少年匆匆略过,留下几句破碎言语。
“时先生去敲惊堂鼓了!他要状告娄师兄的父母!”
而沈默脑海里先前卜算的卦辞震dàng起来。
“水山蹇——解卦未完。”
作者有话要说:“帝君出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