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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
除了她喜欢的这一个。
野子的动作顿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如能剧中的假面,凝固住,然后一寸一寸地裂开。
程征转身,淡淡道:“野子,你哥哥和我是旧相识,所以我劝你一句。来了中国也并不安全,田中家在内阁中势力很大,你伯父都不敢得罪他们。如若杜田飞知道田中家在追捕你,他也未必愿意保护你,你更应该想好自己今后的出路。”
闻言野子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的眼睛本来就不小,一惊之下瞪出,有悚然之感。
沉默半晌,竹内野子笑了起来。
这种撕碎假面和伪装的大笑,又夹杂着神经质一般的解脱。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这笑是笑给程征的,还是笑给自己的。
是了,程征知道了。他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了。或者更早的时候,在她遭遇一切不幸的时候她那个白痴哥哥就全都告诉他吧。
程征这样聪明,说话拐了好几个弯,甚至还给她留了一丝余地,没有当面揭穿她的谎。他以为自己很礼貌,很得体么?
分明是阳光明媚的清慡初夏,野子的狂笑却令人感到有如寒冬抱冰的森冷。
静谧、哀怨、不甘、从容的贵女气派……眉眼间所有伪装的神情,竹内野子全都撕碎了,剩下的是模糊不清的爱意和赤//luǒ//luǒ的挑衅。
她用日语骂了一句脏话,缓缓说:“我怎么没想到,竹内平这个蠢猪,废物,杂种,什么都和你说了呢。你们就这么看我笑话的,觉得我可笑吗?”
程征脸上神色依旧平静。但如果说他没有被野子这种神经质的笑声和她神情中对一切不假思索的厌恶所触动,是假的。正是因为他见过曾经天真烂漫的竹内野子,才试图挽回她和竹内平之间的关系。
“你误会了。你哥哥没有说什么,只在两年前来信时说过你伯父和伯母做主,将你嫁给田中真二郎的小儿子田中福隆。你母亲的身体因此事而每况愈下,托我从中国寄些她家乡之物去,以缓解忧思。”
野子脸上的决然稍有松动,记忆中,这好像是第一次程征以如此温和而私人的口吻同她讲话。
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