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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这样的想法,其实你很清楚,对吗?”林念继续,她的声音里有一种坚决,那种在女性身上罕见的魄力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这就是为什么独轮被抓之后,你企图一直避开我,将我推离情报的中心,甚至秘密打算将我送出国的原因,是么?”
“是,也不是。”程征两条长腿jiāo叠,十指相扣,搭在腿上,他靠在林念躺着的竹chuáng上,身子侧向她说话。
另一艘船上的监视者远远看去,程林两人的姿态非常亲密,亲密地就像世界上所有共坐闲庭观星赏月的情侣一样。
程征并不像他看上去那样闲适。他的声音很低沉,趋近于喑哑,他坦白:“从很早起,或者说,从我在和平饭店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做好了一切准备送我离开?”
“是。”
“那你带我来东坪过生日,是什么意思?”
“组织上的意思,应该在借这一次离开上海的机会,彻底将你吸收成为我们线上的一员。你是我潜伏任务的一个必不可少的掩护,只要你在,就让我叛逃重庆的这件事有了最合理最不可动摇的解释。”
“我不要听组织的意思,我要听你自己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只希望你的忧郁能够快点好起来。阿宝,你知道吗,为了这一次旅行,我准备了很久,但把这件事弄糟,好像只需要两个小时。”
见林念摇摇头,程征自嘲般地笑了一下。
如果不是来东坪的这一趟,母亲的死在林念记忆中已经渐渐淡去了,林府将在她心里永远保持完整如旧的样子。
现在全毁了,就是因为他还不够周密,还不够妥帖,才让她受到第二次的伤害。
她无法想象,当他看到她在林府里孤身一人被围住的那种心情,他恨不得举枪将那些人统统毙了,但是不行。他不能够动手。
身份所限,他只能给李县长留下了明确而不会落人口实的指令,先断了林金氏的大烟。这种抓心挠肺的烧灼感应该够她受一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