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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慈善宴会,野子并不是和杜田飞一起来的。她其实是和哥哥竹内平一起来的。她虽然讨厌哥哥,但要利用起来的时候还是毫不手软。
其实野子撒娇央求过杜田飞,叫他在这次的慈善宴会上便将自己当做夫人带来。反正他家里的那个huáng脸婆又不识字,在上海也没有朋友,没有人告诉她这个消息,她怎么会知道呢?
杜田飞这时候倒是很坚决,义正辞严地拒绝,“不行,这像什么样子?我们的事,宛华不在时可以光明正大,她既然来了,我这样做是对名声和影响极不好的。”
野子很不高兴,她自然不是因为有多爱杜田飞而生气的。只是莫名地对一切都感到失望极了,感到自己离所期望的东西又远了一步。
她很灰心。
说出来别人不相信,像她这样的坏女人也会灰心。
那天她在程征的书房里对他说,既然活了下来,那么像她这样辛苦地活着的人,更值得被爱吧。
是啊,她希望得到很多很多的爱。
既然程征这么吝啬,那么她去找别人要总可以了吧。但是别人也给不了她,没有人可以给她想要的爱。
于是野子只能找哥哥,以日方亲善代表的身份参加这次宴会。听闻程征也会去,她微笑,太好了,无论什么时候,能见到他总是很好的。
杜田飞爱惜名声更胜过爱她,他不愿意冒险将她带来这次的慈善宴会,只最后妥协,对她保证道:“我绝不会把家里那个huáng脸婆带过来就是了。但你能想别的法子来,真是好啊。许久不见,野子,我很思念你,在宴会之后我去你的住处小聚一会,好吗?”
野子微笑,心想,这是多么两全其美的法子,不愧是你啊杜田飞。
野子这时候大梦初醒般地意识到,有些男人,永远不可能给她想要的。
她心里和这个老男人jiāo往那么久的那种隐隐欲呕的感觉终于爆发出来了,那种腐朽发酵的老男人味道翻涌起来。这种味道让她想起横滨,想起那个雨夜,想起伯父脚下哐啷哐啷的清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