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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是脸色一白,呼吸为之一滞。
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什么时候来的?
听了多少?
她该没有说错什么话罢?
“此曲初谱之时,名为《淮yīn平楚》,因新名为圣人所赐,旧名早已隐去。如今早已经无人知晓了。”
气氛为之一凝。
谁也不敢率先说话,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许如是垂着眉目,恨不能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齐行简目光锐利得似要把人看穿一般,语气yīn沉而隐忍,波涛汹涌的情绪藏在平平淡淡的问话底下。
“你是从何处知晓的?”
第9章 那年七夕
李长庚、陈妈妈都以为这是再寻常不过的问话了。
许如是却沉默片刻,环顾四周,她道:“齐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齐行简不说话。
周遭的嘈杂里,倒酒声竟格外清晰,在他沉默如山的威严之中,滴滴答答地作响,像是漏刻放慢了脚步。
许如是不知道他究竟怀疑到哪一步了。但她知道,顺着齐行简的步骤来,言多必失,她必须掌握主动权。
冷静。
她要好好想一想……究竟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随我来。”低沉的嗓音不知过了多久才响起,许如是抬头的时候,齐行简已经转过身去。
淡金色的阳光撒在他的背影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
许如是心中,忽然生出些酸胀。他如今功成名就,也没有再娶。他自小缺了父母的关爱,其实骨子里却渴望别人的关怀。
许如是到了楼上,扫视便见到食案上的摆着的冷酒。大周的酒过滤、密封都不如后世,置于窖中便容易滋生腌臜东西,总要热一热才好。
“齐公,冷酒伤胃,chūn寒料峭的这……”
“现在可以说了么?”齐行简面无表情地打断,定定地看着她。
小娘子因为他粗bào的打断,讪讪地“嗯”了声,却没有立即回答。
许如是还没编圆谎话,又不想节奏被齐行简带着走,想了想,拉长了调子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隐秘事,这长安之中,旧名也未必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