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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注视她许久,把东西撂在一边,把她从地上扶起来,道:“阿宋,地上凉。”
边走边数落:“这又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的事,满朝上有多少臣工”
宋贵妃说:“这是圣人要顾虑的事,便也是妾的事了。”
刚走到榻边,又见着一件针脚细密的夏衣,皇帝神色渐渐柔和,他凝视着贵妃,贵妃淡紫联珠圆玉润团花半臂,鹅huáng雀眼罗裙,更显得身量纤纤,楚楚动人,喉间不禁涌起一股热意:“阿宋……”
当年他仓皇逃出长安的时候,正是这个娇小的女子时时挡在他前面,冷静又坚定,与旁的女子殊为不同。
他问她:“阿宋,你怎么总跟在孤身边。”
她扬起头,她那样坚毅,却有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殿下如今身边的人不多,倘若有什么乱军、盗匪,侍卫看护不急,妾在前面为殿下遮挡一阵,殿下便可以趁此时机逃走了。”
她产后不过三日,正是虚弱时,也拈起针线缝制军服,月子里并没有将养好,如今也落下一身的伤病。她受不得冻,要垫上一层厚实的地衣,地龙烧得冷热合宜,才不会手足冰凉,时时腹痛。
那时她是怎么说的呢
“你还记不记得,阿宋,那时候,你说这正是最难熬的时候。我不能只顾虑自己,也要帮着殿下想一想。能尽一点力,便尽一点。齐心合力熬过眼前的难关,好日子就来了。”
皇帝昂首,将宋贵妃搂进怀里,铿锵有力道:“朕,已经是万乘之尊,坐拥天下,艰难困苦早就过去了,难道还要叫阿宋一个柔弱女子继续委屈?”
宋贵妃依偎着皇帝:“妾与三郎沐大家的恩德,替大家做事哪里就委屈了?”
“三郎,”皇帝沉吟,“他也及冠几年了,叫他去历练历练。如今大郎身为太子,不好统帅大军出征,三郎倒也合适。”
宋贵妃嗔怪道:“三郎从未去军中历练过,如今哪堪重任呢?”
皇帝笑道:“你我的儿子,怎么就不行呢?大郎当年率军打回河北,年纪与他也是相仿。朕说他能行,他就能行。”
“什么?天下兵马大元帅变成了三叔?”许如是讶然。
许铄倒很豁达:“其实,是三叔也好。我也不懂军务,让三叔做大元帅,我跟在三叔身边也能学些东西……”
许如是一想起为他人做嫁衣裳就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许铄:“阿兄,你啊……”
能不能有一点竞争意识?许宥可是许宸的竞争对手,原书里许宥登基之后,他们一家的下场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