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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所有人都被他这一声大哭给骇住了:“郎君去了?他老人家英明神武,有菩萨保佑的,我们怎么可能害得了他?”
“我怎么那么冤呐!我没有谋害郎君,不是我。是他!十八郎,他早对郎君不满,前几日还抱怨了几句。”
“你、你胡说!”
“我苦命的郎君哟,您怎么去得那么早啊,您去了,我们可怎么活哦……”
喊冤的、哭丧的、相互攻讦的瞬间吵成一团。还没到院门口,老远就能听到哭嚎声,听得管事想笑又不敢笑。
齐行简yīn着脸推开门,负手站在阶上,寒声道:“住口!”
众人见着他紫衣金带站在阶上,脸色yīn沉,威风凛凛,差点炸了锅,却被他一喝,被骇得一声也不敢吭。
齐行简非常不悦,管事赶紧就问了:“今日是谁主厨?”
一个不高不矮的庖人站出来,他搓着手,显得很拘谨:“是仆。不知道是样菜不合郎君胃口?”
有人低声道:“必然是李管妇那厮,贪图回扣,买了些不新鲜的菜蔬,叫郎君发现了。”
齐行简一一扫视着这帮心思各异的人,心中三分火气变成了七分,自阿萧去后,府中无人主持中馈,他也不大管,府中越发散漫了。
他压下火,淡淡道:“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庖人小心翼翼上来一数菜,荤素冷热菜、点心、主食都不差什么,和平日里差的似乎就只有……
“蟹醢?”
齐行简沉默了片刻,众人屏息,终于看见他轻轻点头。
齐行简对蟹醢其实没有什么偏爱,只是许如是喜食虾蟹,对此偏爱,被她带得习惯了。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好像坚持久了,就长进肉里,成为不可分割的东西了。
有它时,未必觉得它多重要,没有时,却好像失去了左右手一般,怎么都不舒服。
庖人们如蒙大赦,俱都松了口气。蟹醢从来都是在外边买好的,府里的厨下是不会做这些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采买的不把东西买回来,他们还能凭空编出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