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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妈低着头,啜泣不语。
齐行简冷眼旁观这一出真相大白的好戏,他对许如是的反应还是很欣赏的。聪明人才好谈条件,因为他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而宋舍人那样的蠢人,做事横冲直撞,才不好收拾。
他淡淡道:“好啦。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陈妈妈听见他的话,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突然之间生出无穷的希望,连声应是:“诶、诶,娘子,您好好跟齐公谈,这事只要他老人家……”
许如是低垂着眼睛,木着脸一言不发。
齐行简忽然不耐烦:“滚!”
陈妈妈被他突如其来的杀气吓住,连滚带爬地带上了门。
“许——”齐行简话语一顿,“你叫什么?”
“……许如是。”许如是低低说。
齐行简俯身过来,厉声道:“我问过她。你从没见过那支金钗的模样,连她都记不得那里头的典故,你却知道。你给我写的信,用的字儿是簪花小楷,你怎么不敢用平素的书体写信给我?你尽管狡辩,我知道是你。1528,许如是!”
他的气息全洒在许如是脸上,许如是侧过身,齐行简一把搂过她的腰,许如是猝不及防,跌进他怀里,两手撑在他胸口才不至于把脸贴他身上。她又气又急:“撒手!”
齐行简面色yīn沉,任凭许如是挣扎,只死死箍着她的腰身,紧抱着不撒手。
“啪!”
清脆的一巴掌挥在他脸上。
听见声音,许如是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没料到齐行简躲也不躲,楞了半晌,手被齐行简攥住,他面色越发沉了些。
“你……撒手。”许如是本来就有些理亏,气势一弱,说出来的话也就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
齐行简心中已经确定了九分。但许如是极力否认的态度和她从前几次推脱都让他心中有些愤怒,他冷冷道:“你认不认?”
许如是撇过头去:“我不知道你发什么疯。我阿兄还在等我,我要回去。”
“回去?”齐行简嘴唇贴在她耳边厮磨,“你想回哪儿去?你以为你还真的是小郡主,还能借着许北辰的势跟我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