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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行简面色缓和了下来,许如是又道:“可是你这样也不行啊。”
齐行简面色又冷然下去。
这些年在军中身居高位,他已经习惯了说一不二。他年少时对许如是那种特殊的情感就已经深入骨髓,因而才会在发现她身份以后,对她一让再让,一忍再忍。
她捅出来的篓子,他心甘情愿替她收拾。最后只换来她一句——不行。
她二话不说就想要拒绝、要逃开,和当年一样、和一年前那回一样,冷漠无情,说抽身便抽身。
齐行简深恨她这一点。
许如是当然不知道他心中百转千回,她是真的认真在考虑提亲的可行性。齐行简这样冒冒失失上门跟许宸说要娶她,最大的可能应该是被许宸打一顿,然后扫地出门。
她唯恐他拧巴,认真地跟他分析:“我觉得,这样不妥。你匆匆上门,以阿耶的性子,应当会觉得有悖人伦,一时间接受不来的。等我回去,探一探他的口风,再慢慢跟他提一提,等他接受一些了,你去的时候成功的机会也要大一些。”
有悖人伦?她又不是他的侄女。就算是又能怎么样?
齐行简看她认真找借口的模样,觉得十分可笑,可他自己更可笑,明知道荒谬,他却仍然在解释:“他在与皇后相争,需要我,只要他同意,我即刻便可以帮他。”
许如是不可置信:“你就稍微等一等都耐不住么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功高震主?你还要挟功求赏,你知不知道将来有什么下场?”
“我等了十年了,许如是。”齐行简寒声道。
天与不取,反遭其咎。
他想要的人,就在手边上,不趁着这机会把她留在身边,不知道她又会怎么逃。
许如是被他气笑了,他爱碰壁关她什么事,她犯不着担心:“等回长安以后,随你怎么折腾。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许如是的耐性其实不错,但对着齐行简,竟有几分不自知的娇气。
心里憋着气:看他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回去?你还想回长安去?”齐行简冷笑,他的面色突然变得yīn鸷,话里带着几分嘲讽。
他这话什么意思?他以为他能怎么样?还能把她关起来一辈子不回长安?
许如是终于察觉到了他情绪似乎有异常,对他身上那种侵略性起了些警惕。她缓下语气,迟疑道:“繁之,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