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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赶紧滚。”话音还没落,一个瓷枕就掷到了齐行简脚底下,砸得碎片倒也没能溅多高,这动静却把外边的仆婢惊动了。
“阿家、齐公,出了什么事了”
门刚带上,许如是想起什么似的:“等等,你回来——”
齐行简又打开门,刚动了步子,许如是喝道:“站住,你让陈妈妈进来。”陈妈妈那么久没来,估计是被他的人挡在外边了。
齐行简无奈:“那刀锋利,你小心点。”
许如是气道:“滚……”
陈妈妈进来,瞧见许如是衣衫不整,发髻半偏,脖颈也受伤了,非常吃惊:“阿家,您的脖颈……”
她想问是谁伤的,仔细一想,就齐行简和许如是两个。而许如是这样子,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不是她好置喙的,于是闭了嘴。
她一说话,许如是从高度紧张的状态下边回过神来,才感觉到脖子疼得很,一摸,手里全是血。
许如是手抖的厉害,半晌才从牙缝里蹦出来一句话:“刀太重,手抖了。”
陈妈妈“啊”了声,没听明白,便听小娘子幽怨道:“我怎么知道他的刀那么快,碰着一点就破皮了。我只是想吓一吓他……陈妈妈你轻点。”
陈妈妈手一抖,告了句罪,又瞧着案几上的菜肴,有些可惜:“那秋葵和炙肉,还没动,给送过去么……”
许如是恨恨道:“炙什么肉,他自己不吃就随他去……嘶——”
陈妈妈一惊:“您怎么咒齐公死呢呸呸呸。”
许如是哼了一声,心中又气又愁,这回齐行简生了警惕,回长安的事儿想必要告chuī了,之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却说长安这边,接了齐行简的战报以后,朝廷一片哗然,对齐行简这样私自调兵出征的行为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当然也仅限于口头批判。
齐行简当年乖乖被削兵权,那是他羽翼未丰,况且也没有跟朝廷对抗的意思,如今时移世易,他对抗叛军、培养亲信,结jiāo节度使,早已经不是轻易可以撼动的了。
就算发公函将齐行简的节度使之位削去,就算他答应,他藩镇里的将领能答应若是他不答应,朝廷下发的便是一纸空文!这会损害朝廷权威,乃至让其他节度使有样学样,不把圣旨当一回事。
许宸虽然同样对齐行简擅自出兵的行为颇有微词,但究竟这事是他委托齐行简的,更何况回纥也按他的意思重新纳入了大周的管辖,他也不好过于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