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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不送出去,之前的事还可以敷衍过去。
笑声徐歇,齐行简撑着凭几,跽坐着直起了身子,徐徐道:“即便没有这封信又如何?”
没有这封信?
许如是微微一怔,许宸和齐行简之间还有几分情义,许宸将来如登上帝位,齐行简可以说是简在帝心了。这回的事,也不是没有斡旋的余地。
齐行简面色渐寒,他望着许如是,沉声道:“便是没有这封信撕开这层情分,他许北辰真能容许齐某操控陇西、拿捏回纥?”
当然不能。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许宸绝不是那种软弱好拿捏的君主。他明白齐行简的心思,绝对不会手软。
许如是道:“只要你辞去节度使之职,将兵权jiāo于朝廷……”
“你是要我束手就擒?”齐行简玩味道,“兵权易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废去爪牙,下场如何,端看君王如何处置。
“……”许如是是倾向于相信以许宸的性子,不会对他如何。但生死操诸他人之手,齐行简的性子怎么能忍得了?
“你真要把这封信送出去?”许如是并不希望双方剑拔弩张,一点余地都不留。一面是许宸,一面是齐行简。
许如是看向齐行简。
齐行简忽然笑了起来,一把把她圈在怀里:“你在担心什么?最想把这信送出去的人,不该是你么?”
齐行简看到她的耳垂霎时变得通红,比外边冰天雪地里的红梅还要娇艳。他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许如是浑身一颤。
他的小娘子心软了。
担心什么许如是扯了扯嘴角:“我才不担心呢。”有什么好担心的,信送出去了,她才不会被困在这儿。
信最终还是送出去了。
许宸看了信相当生气。
他怎么可能会不生气?齐行简竟敢公然用他的女儿威胁起他来了。
一个外臣,妄图拿捏太子。
贺兰梵境还从没有见过他对相熟之人还没有发过这样大的脾气。yīn着一张脸,并不说话。似乎随时都能拔剑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