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我自然是要走的……”许如是讪讪。
齐行简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极复杂。
许如是只作不见。
她迟疑道:“先前庙堂上,要我留在回纥,如今朝令夕改,有由头么?”
这些小事,齐行简早想好了如何遮掩首尾:“圣人病重,你这个女孙不该回去尽一尽孝道,还有谁能拦着么?”
许如是点了点头,目光在玉玺上又逡巡了片刻,便打算告辞。
“如娘。”低沉的声音叫住了她,她抬起头,看见齐行简目光深邃,“长安政局动dàng,你莫要再胆大妄为了。”
许如是是跟着许铄一起走的。许铄一见了她,打量了好一阵,又问齐行简有没有刻薄了她。
他羽翼未丰,哪里斗得过齐行简?
况且许如是并不想他与齐行简结怨,对这段经历自然守口如瓶,编了谎给齐行简描补,预备把许铄糊弄过去了。
许铄见问不出什么,也不敢bī迫过甚,转回了长安却一状告到了许宸跟前。
“齐行简那厮嚣张跋扈,简直目中无人,将陇西经营得水泼不进,全然不尊王化。菩提心毕竟年少,看不破那厮láng子野心,被他唬得团团转,还当他是个好的。”
许宸听了许铄告的这一状,先就是皱眉斥道:“阿铄,谁叫你直呼你齐叔父的名讳的?”
许铄被他说得一噎,但他究竟在父亲严厉的目光下,不甘不愿地改称了一声齐叔父。
许宸这才许他将在陇西的见闻说了出来,许铄将信中不详尽的都添油加醋的讲了,许宸认真听完,许铄才回过味来,许宸心中对齐行简未必没有不满,但如今皇后步步紧bī,齐行简那边势大,父亲是不愿得罪他。
这般思索,许铄心底里却愈发不是滋味。
许宸打发走了许铄,便找到贺兰氏,yīn着脸道:“齐繁之信中所述,说他与菩提心……两情相悦。”
他口中吐出这个词儿,都艰难得很。贺兰氏听了更低呀了声:“这、这……”
“我原本心中不信,谁料得阿铄今番回来,便说菩提心嘴里尽是齐繁之的好话。他当菩提心年少,却不知道她这丫头心里从来都是有计较的……”
贺兰梵境与许宸素来心有灵犀,思索片刻,道:“殿下是要妾身去探一探二娘的心思?”
许宸点了点头,叮嘱道:“勿叫她觉察。”
“妾省得。”贺兰梵境心领神会。
许宸握着贺兰梵境的手,叹道:“儿女大了,不知还由不由爷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