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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宸倒比她洒脱,笑了笑:“莫哭,我为若歌,若为我舞。”
天子带着一点无可奈何花落去的伤感,低低吟唱道:“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翮已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当可柰何!奈何!奈何!”
……
“圣人跟我说了会儿话,说从前,还在楚王府时,贺兰贵妃不顾自身安危……”
禁宫之中,侍医给齐行简开过药后,许如是跟齐行简说了今日的经历,多少带了几分复杂。
她本以为今日是个危局的,万没料到,圣人病入膏肓,意外的慈和。对她,对许铄。许铄先走,他一走,贺兰贵妃又来了。
恍惚间,仿佛回到旧日温情。
齐行简默然听了一会儿,便轻笑道:“最后必然是企请饶过贺兰贵妃了?”
许如是点了点头。
齐行简淡淡道:“北辰兄啊,总算还是聪明的。”没有自寻死路。
许如是叹息了一声:“多谢你了,繁之。”
齐行简捏了捏她脸颊:“谢?谢我什么?”
“早先我总不明白,你争权弄权,非要到那风口làng尖上去。如今我才知道……”许如是挽起一抹无奈的笑,“若没有这些,哪有圣人今日之温情呢?”
不过都是看在齐行简的面子上罢了。
齐行简挑眉:“那你要怎么谢我?”
许如是“哟”了声,甚至还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跟从前一样,会犟着说说,谢什么?夫妻之间何谈谢字?”
齐行简道:“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许如是嗤得笑出声,一边剪下块布帛一边道:“我瞧您如今也挺轻狂的,明知腿上有伤,还敢骑马——以后不许乱来了。”
“好。”
“不许冒险了。”
“好。”
“要信我。别瞎担心。”
齐行简佯装无可奈何地一揖:“日后都听娘子的。”
小娘子粲然一笑。
却忽然有些奇怪:“你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么?”
这声音极幽微,滋滋,滋滋,就好像是……轻细的电流声。
齐行简面色微僵,转即握紧了许如是的手腕,qiáng笑道:“是灯花炸开了。”
明明就不像。
许如是一面笑他,一面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见暌违日久的冰冷提示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