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来都只站在老槐树的yīn影下,花瓣cháo湿地粘在地上,他缩在那里,没人正视他的存在,自然也没给席晚带来过绯闻困扰。
然而除了第一晚的心慌意乱,剩下的日子席晚连搭理都懒得搭理。因为席晚再度打听了梁一阳之后,认定他就是朵奇葩。
他常年只穿一件洗旧的衬衫,梅雨季衣服没gān就穿着来学校;上课时会一声不响地走出去,有人透过窗户就看到他用手遮着一朵快被雨水打残的花;从不主动和别人说话,但一说话就会令别人难堪。
阿晴怜悯地拍她肩:“那个神经病八成是喜欢你。”
席晚郁闷:“去去去,还不都是你害的。他喜欢我哪里啊?我们就没说上过几句话。”
他们jiāo集寥寥,她想不通,更不想接受这不明不白的好意。
席晚不是温chuáng,烂桃花不肯凋,那gān脆踩烂。
某个傍晚,席晚在梁一阳远远跟着送她回家时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等着他。
梁一阳小小地受惊,片刻低着头说:“我不会打扰你的。”
席晚面无表情:“今天我生日。”
他立即惊讶地抬起眼。
“你这么多天送我回家,怪不好意思的。我想邀请你一起来生日聚餐。你现在有时间吧?直接和我过去?”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表现地有点为难。
“我没有准备礼物。”
席晚嗤笑:“哦那个没事。”
反正收下了也是扔掉。她根本不是真心邀请他来参加聚餐,而是想通过聚餐让梁一阳看清楚,他根本不是她圈子里的人,她更不欢迎他入主。
阿晴看到席晚把梁一阳带来的时候,大吃一惊。席晚没解释,扫了一下还有一个空位,就叫人再找个人过来填上。反过来一脸抱歉地对梁一阳说:“没位置了,你可以站着吗?”
梁一阳在众人讥诮的神色里,表情有点僵硬。
吃饭的时候,席晚异常活络,她和每个人搭话,除了他。她讲课堂上发生的事,校园里的八卦。没有一个话题梁一阳可以插足。席晚偶尔瞟他一眼说:“你不用客气啊,随意吃。”
梁一阳沉默地站在外围。
等席晚再次往后看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身后了。她笑眯眯地撞了下阿晴的胳膊:“计划通。”
等聚餐结束时已经很晚了,期间又下了一场雨,席晚硬是磨蹭到雨停后才解散。她作为寿星最后才离开,门口有个人居然还没走掉。
等她的不是聚会上任何一个在座者,而是被她中途bī走没有一席之地的梁一阳。
他依旧浑身湿漉漉的,看到她下来了,把伞靠在墙边,默不作声地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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