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在原地,一股风chuī过她的眼睛,眼角忽然刺痛。
绍若颜说:“沈涵你好,我从钟暗那里都知道了,你们是好朋友。那天他是看不惯陈子文才这么说的。”然后就堂而皇之地占了她原本的位置。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绍若颜和陈子文jiāo往了一阵子,觉得改头换面的钟暗也不错。于是她转过来倒追钟暗,而钟暗答应了。校园里的流言因此澄清了一大半,再也不会有哥们挤眉弄眼地说他是重口味,他觉得挺好。
至于沈涵,她独自背负了不自量力和被甩的骂名。但她无所谓。
她的眼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钟暗和绍若颜的jiāo往。就像一场好梦到头,她在梦中咂咂嘴,再幸福也得醒过来。
他们在一起后,她再度回到一个人吃饭,但此刻心境变了。她很感谢钟暗,在她那么丑陋的年华,有一个人牵过她手,背着她走过漫漫长路,说你的眼睛很漂亮,说再丑的人也有人喜欢。他温暖过那冰冻一角,让她从今往后觉得,不戴帽子仰望,天空清澈明朗。
高二的元旦晚会,文艺委员来问她要不要参加班里的群舞节目,她拒绝了。绍若颜在一旁还看似关切地问:“沈涵,你跳得那么好,为什么不来参加?”
沈涵平淡地回答:“你不是领舞吗?有你在就够了。”
但是私下里她以个人名义上报给了学生会一段独舞,并且要求他们在印节目单时别把自己的名字打出来,学生会觉得这个形式挺新奇,配合地答应。
在上台前她给没怎么再联络的钟暗发短信,说你给我老实呆在观众席上。
然后她戴着面具,昂首挺胸地走上了舞台,走到聚光灯底下,舞台的灯光照得她头顶一阵发烫。底下有些许的骚动,猜测着她是谁的言论不绝于耳。
“这段舞,我想送给一人。”她摒弃了一切声音,透过麦大声说。
背景音乐开始播放,她跳的是自己编的独舞,而不是文艺委员为了整齐划一而编的毫无美感的动作。
“你经过了我吗,就改变了我罢
这样的天可以是何等大……”
一曲完毕,她落在舞台中央,轻轻鞠躬,摘下了面具。
底下是一秒钟的寂静,之后掌声振聋发聩。当中有一个非常响亮的掌声,她隔着黑压压的人群,也知道——那是钟暗。
几天后钟暗来天台找她,开口就说:“那天太jīng彩了!我们班的人都说你这回风头把我女朋友压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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