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来,贴着冰凉的石地,才把卡片翻过来。
背面只有几行简单的字。
“给野马:
你说你不喜欢北方,我多想对你说那我就来南方,陪你开一家小店,租睡袋给别人,半夜就去海边放紫色的烟火。
可是那年你有章池,这一年你有马齐。
我告诉自己我在织里等你七天。可今天已经第八天了。
你最终没有来我的草原。”
那一年,何玮瑄收到明信片,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一意孤行地和家里人说要来织里,但以去荷兰留学为代价。他到织里后,在海边的睡袋里日夜守了好几天,生怕错过。
又一年,他放了七夜的烟火,最终在漫天的灰烬里,孤独地盘腿看着海làng。
她错过了和他相守的机会,却还给他独自翱翔的翅膀。这样没什么不好,世事总是拆东墙补西墙。
可是她为什么难过地直不起腰。
最后梁姿软磨硬泡,在铺子里买到了紫色烟火,抱到了海边,在空旷的上空一个皆一个绚烂地放。但再多,也不再是那一年他等待时放过的烟火。
马齐被烟火吵醒,睡眼惺忪地从睡袋里爬出。他揉揉眼睛,正对上梁姿红肿的眼。她怔然地望着那似曾相识的白底黑墨,恍然看见了那远山般的眼眸,在那没有月亮的寂寞黑夜,他转过脸来,天地紫色都被收势,连同她。
那紫色慢慢晕染过来,回忆慢慢模糊,化成一滴灰烬,散入海里。
他弯弯的眼眸也随着那灰烬消散,在她的今生中蒸发,失去。
如南方北方,不再jiāo界,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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