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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眼睛却黑白分明,黑得纯粹,然而实在看不出什么情绪。
此时定定地望着他,有些怔忪。
看来是没醒多久。
单手端起桌上托盘,送到她身前,“把药喝了。”
等了一会儿,她伸出缠满绷带的手,颤巍巍地端起药碗,急急地饮尽。
一喝完,碗就从手中滑落,咕噜咕噜滚在地上,碎成数片。
她看了几眼碎片,忍不住低声道,“对不起,我拿不住。”
停了停,又道:“我会赔的。”
“你很要qiáng。”他在chuáng前的椅子上坐下,如是说道,“我可以唤店里女奴来服侍你。”
她垂了垂眼,没说什么。
“以后不必如此卑谨,驱使卫一职不同于普通的侍卫,但凡与造梦堪舆沾了边的人,身份总要金贵些,细究起来,算是只低于造梦堪舆者。”
半晌,他对她说出这番话。
她惊讶地抬起头。
捕捉到他眸底深处一闪而逝的不适感,似乎并不习惯说这些。
也是,他这般尊贵的人,若不是前任驱使卫意外身亡,现在又身处梦中,哪里需要他亲自来教导她?
“做驱使卫管饭吗?”
思索良久,既然已经如此,便问出了心底里一直想问的。
话音一落,她便觉得不妥,可话已出口,也收回不了,于是略显慌张地低下头。
他似乎也没料到她会问出这种问题,却还是答了,“衣食住行,不必担心。”
“行,那我就做吧。”她低垂着头,语气满是挫败感。
“你已经是我的驱使卫了。”
她失神地躺在chuáng上,觉得自己失败极了,问出那样的话,他说完就走了,肯定是生气了吧。
抓过被子,盖住脸,她晃晃头,不再去想,不一会儿便陷入了沉睡。
等到夜间的时候,果真换了个女奴来,服侍着她喝完药,又给她的伤口重新包扎上药,换下染上血的衣裳,再把地上收拾gān净后,才悄声离去。
她则抓紧时间休息,觉得既然驱使卫这么重要,自己得赶快好起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