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母一gān人出现在恒祥斋门口,身后的奴仆大包小包,歪斜地艰难立着,一派满载将归的架势。
汤母与一打扮相仿的妇人互行了别礼,接着上了步轿,由奴仆们抬了在街道上缓缓行着。
三人见状,出了茶楼,在其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行了一半路程,就见街道中央围了一圈人,衣袂摩踵,说嚷叫唤,喝彩不止,却也堵住了道,轿子便停了下来。
一着褐色短打的仆人,离了轿子,朝那人群中央挤去,一会儿后,又折返回来,小跑至轿子侧面,贴着轿帘,说了些什么。
紧接着那奴仆又跑了回去,才半盏茶的功夫人群就散了开来,露出站在中间的一个穿深灰色道服的中年道士,布带缠发,面颊青huáng,留两撇八字胡,颧骨略高,鼻子上有个突起。
那道士对着轿子行礼,轿子晃悠悠地被抬起,继续行着。
那奴仆却没跟上去,而是等在原地,约摸一炷香的功夫,又一顶轿子被抬了过来,道士坐进了轿子里,那仆人在前面领着,一路向汤母所在轿子行的方向而去。
“这道士要发了。”人群虽然散开,却有不少驻足在原地,看着这一变故,不无羡慕道:“被郡守府的老夫人看重,真是好福气。”
“哎,可不是,就希望他能好好给郡守府祈祈福,汤大人这些年对我们老百姓可是尽心尽力啊!”
有人叹道。
……
三人立在一面墙垣下,看着那载着道士的轿子果然被迎进了汤府。
当下不做迟疑,翻过墙头,入了府内,往萃园方向而去。
“如今道士已经进府,阻止汤母与道士见面已不可能,下一步殿下有什么打算?”期间,柳兴无转头问古思。
她也侧目而视,等着他回答。
古思略一沉吟,道:“承宛这一胎其实已动胎气,约摸是去庙里祈福来回路上劳累所致,但并不严重,以至她自己并不知晓,所以还不能断定是那汤药所致而险些滑胎,要看过那道士开的方子才能再做定论。”
柳兴无面露惊讶之色,“竟还有这回事,殿下从何得知?”
“昨夜观其面相所得。”古思淡淡回答。
柳兴无沉默了片刻,拱手道:“殿下不辞辛苦夜间奔波,老夫在此谢过了。”
古思托住他的手,“先生不必客气,驱梦一事本就是由堪舆师负责,先生劳苦功高维持梦境,汀还不曾谢过先生,何曾有先生谢汀一说?”
驱梦……
她暗暗咀嚼这两个字,内心似乎有什么东西渐渐明晰了起来。
昨夜已来过一趟,再至便是如轻就熟,没多久,三人停在萃园院子里的树丛yīn影处。
“等下应会有侍女持着药方出门抓药,那时你便趁机取来药方。”古思从袖中取出一张纸,向她递了过来。
她低头一看,上面墨迹晕染,显然已写上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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