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就不跟她说一声呢,她也好做些什么。不管是潜入郡守府里打探消息还是什么,总比白白坐在这,làng费时间要好。
难道她一点都不值得信任吗?
眼神彻底灰了下来。
是了,她是个奴隶,怎么老是忘了这件事!
就算现在是古思太子的驱使卫,也逃不出她出身乱营的事实,更别说,她极有可能是个暂时的驱使卫,殿下只是因情势所迫不得不草草选了她。
光有武力有什么用,脑袋却笨极了,蛮人一个,迟早坏事,所以何苦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
就连乱营里的都监,从来都是只叫她杀人,而不告诉她为何杀这个人。
可那不要紧,杀人买卖嘛,向来如此。
但现在这样处处藏着时与幸的驱梦一事,也是此般。她若不慎坏了时机,该处何地?
既是如此,当初又何必选她!
“咯”地一声脆响,捏断了一个指节。
坐在黑夜中,满身寂灭。
“哗啦”一声。
门被猛地推开。
来人疾走到她面前,叱道:“你个半大的丫头,做什么要死不活的!”
一动不动,恍若未闻。
整个房间都充溢着绝望荒凉的气息。
“啪”
来人一下敲在她后颈。她身子一抖,昏了过去。
第5章 汤礼篇:儿孙福(四)
醒来时,看到柳兴无葛衣长衫,满身寂寥地立在窗前,身姿竟有些佝偻。
爬起身,跪坐在chuáng上,紧紧地抓着被子,颤声道:“……先生?”
声音闷闷的,极不慡快,却足以让窗前的人转过身来。
“丫头,你非造梦者,怎会有如此深的魔障?”
柳兴无神情凝重,面容第一次显出了老迈之色。
她惨白着脸,垂头不语。
良久,才哑声问道:“先生……怎么会来?”
柳兴无盯着她的脸,“你待在房里两天未出,服侍你的女奴没有吩咐不好贸然进去,又实在担心,故来找了我。”
走上前,在椅子上坐下,“听小二说,你曾去找过我们,难道殿下没告诉你这几日是休整时间?”
“殿下他……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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